“八,利用人民長期勞動逐年堆成的黃河大堤,修建幾條高速公路,除上述鄭州至天津線外,還可修鄭州至濟南到利津,洛陽至東營,及鄭州至東壩頭到徐州及連雲港等線。按高速公路設計,不得有交叉道,且必須高於地面。”
“九,在黃土高原全面推廣種植沙棘及三葉草植物,改善植被,保持水土。”
“黃河素稱中國的禍患,黃淮海平原正患洪澇旱鹼。上述措施若得以實現,將使這萬平方公里的大平原獲得防洪、灌溉、淤肥、排鹼、供電和水陸交通等效益,社會經濟立將改觀。如此巨利,端賴分流,惟其挾沙多,黃河才能造成偌大派域。惟其河懸,才可能分流淤灌,當國人認識到水沙不是禍害,而是資源時,明白了怎樣在三角洲隆凸的地貌上巧妙地運用水沙流,黃河便成為世界上最優的利河,在這萬平方公里的全球最大三角洲上,相對於他處不大於 1 萬平方公里的的三角洲,黃淮海平原將成為世界上富裕的地區。夫何患乎河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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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七)“三羽烏”溫泉會議
“如果這計劃能夠實現,這黃河水可就真的要變清了。”赫千里聽蘇芳唸完之後,不由得感慨地說道。
“你我都是科學工作者,要是也說出‘聖人出,黃河清’這樣的話,可就讓人笑話了。”張含英笑道。
“是啊,黃河水清不清,本就和聖人沒什麼關係。”蘇芳說道,“其實黃河水並非都是不清的,得看是那一段,象漢朝初年成書的《爾雅?釋水》已注意到,‘河出崑崙虛,色白。所渠並千七百一川,色黃’。即黃河在匯合眾多支流前,並不渾濁。”
“不錯,自民元以來,經過歷年的科學考察,咱們現在已經能夠準確地知道,5464公里長的黃河,只是1992公里長的中下游是渾水,佔總長度一半以上的黃河上游,即從河源至河口鎮這一段,水是清的。”張含英說道,“不過中國古代的學者習慣於坐而論道,忽視對自然界的實地考察,對於黃河的瞭解,大多侷限在眼前所見和道聽途說中。象唐人孟郊‘誰開崑崙源?流出混沌河’、宋代王安石的‘派出崑崙五色流,一支黃濁貫中州’等關於黃河的詩句,都不過是文人想象之作而已,並不能當成事實。”
“普天有道聖人生,大地山川盡效靈。塵濁想應淘汰盡,黃河萬里一時清,”赫千里感嘆道,“古時的中國人最大的夢想,就是出現聖人。這個聖人,當然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指孔夫子這樣的學問家,只是那些君臨天下的帝王才擔當得起。幾千年來,許多中國人總是希望出個好皇帝,能夠帶來‘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黃河清’被視為會給人們帶來幸福的祥瑞,但‘黃河清’與‘聖人出’究竟有什麼因果關係,沒有人能說清楚,期盼‘河清’,不過是一種希望擺脫現實煩惱的精神寄託而已。”
“錯誤的認識必然導致錯誤的看法,就象國人關於漢理黃河的錯誤認識,如同有史以來及當今的一些水利專家以及關心黃河治理的學者一樣,大家都普遍地認為,黃河‘水少沙多’為其突出特點,把它看作一條“害河”,認為‘治黃’必以防洪為主,在‘蓄、塞、浚、疏’四法中只能用‘蓄’‘塞’兩法,即用水土保持、攔河蓄水蓄沙及加高加固堤防以堵塞可能發生的破堤氾濫。庶不知它乃是我國甚至世界上最優的‘利河’。”張含英說道,“如以我國及世界公認的‘利河’長江和它作一比較,長江比黃河流域面積大二點三倍,年流量大十六點八倍,而在中下游所造成的人類最寶貴的沖積平原反而只有一半。長江衝成的十二點六萬平方公里土地,供水充足,是多麼寶貴呀而黃河竟衝成二十五萬平方公里土地,可耕種兩季,雖用水感不足,更覺其寶貴假使人們細想何以黃河能淤出如此大量的土地,正是由於其水少沙多,其含沙濃度極高的黃水已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