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真心實意撮合你們。最終你只好放棄性德,重新把目標放在我的身上,那個夜晚發生的事,其實全是你佈下的陷阱,只為了讓我把你當成妻子、情人,這樣你就可以一步步掌握我心中的秘密,讓我受你的擺佈。”
蘇意娘聽他語氣中的沉痛之意,不急不躁,也不爭辯,只是眨眨眼,笑道:“這一切都是公子的猜測而已,我一片真心,公子付予汪洋,不肯珍惜也就罷了,何以定要這樣冤枉我。”
“你以為我沒有證據嗎?那天早上,我一醒過來,就知道不對勁,我清楚我自己,雖然談不上是聖人,但也絕不至於酒後失德敗行,毀人清白。何況我記得我一共喝過多少酒,以我的酒量,那點兒酒根本不可能醉。我當時就動了疑心,我趕去見你,房門居然一推就開,然後看到你在洗澡,一個在洗澡的女人,有什麼可能不掛牢門?而且,一大早洗澡,多奇怪的習慣。你根本是故意在等我推開門,故意讓我看到你身上的痕跡。那個時侯,我心中動疑,但不知道你的底細,也不敢和你翻臉,只得虛詞應付。我後來讓肖鶯兒去把我房中酒壺裡的殘酒帶了一些出來,送給性德看,他立刻告訴我,那是一種很貴很有效的迷幻春藥。到了這個地步,我要還不知道你一步步讓我踏進你的陰謀,我就是白痴了。”
蘇意娘聞言淡淡一笑:“蕭護衛還是那麼無所不知啊!不過,那也只是妾深戀公子,有心侍奉枕蓆,奈何公子對夫人情深如海,從不動心,我無可奈何,才出此下策的,公子可以笑我不知羞恥,卻不能指我另有陰謀。”
容若嘆了口氣,搖搖頭:“堂堂無量界的傳人,當世之中,最神秘、最強大門派的入世弟子,以無量之心,對應天地,若無大謀,豈會甘為我侍妾丫鬟,你又何必再強詞抵賴。”
蘇意娘本來輕柔安婉的笑顏,忽的一窒,好像那水靈靈活色生香的臉,在短短的一瞬間,忽然變成鐵石鑄就,卻又立刻恢復常態,速度快得讓人懷疑,那一盼間中,眼中所見,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她的眼神卻越發明亮起來,清明嫵媚中,另有一種懾人的光芒,好似一把無雙的寶劍,叫人不敢正視:“容公子,你如何知道我是無量界弟子的?”
再沒有兒戲般的推託抵賴,一字一字,都似重逾千鈞。
“太簡單了,無量界雖然有神奇的化身之法,無論扮演什麼人都可以神形合一,絕無破綻,可你還是太小看性德了。性德的眼力天下無雙,胸中所知之博,不是常人能夠了解的。他第一次見到你,已看出你不但是舞者,還是武者。以後和你見面,相處的時間多了,他注意到你說話時語氣的停頓,走路時步子的節奏,做任何動作時不經意的規律,透過你的每一個動作,說出的每一個字,來推鋇你的氣機執行,經脈流轉,然後判斷出你學的武功。性德說,你的神功已至大成,幾乎可以返璞歸真,不落形跡,所以他才花這麼多的功夫在你身上,若是普通武人,他只一眼就可以看通看透,不用這麼費心了。想必你也是深深忌憚性德,以前有性德在我身邊,你從來不敢對我動手腳,直到上次,性德身體不適留在日月堂,我又在逸園過夜,你才敢對我下藥。可是,那個晚上,應該不止是你誘惑我這麼簡單吧?性德不但從酒中看出你下了藥,甚至再次與你見面時,也察覺你受了傷。也因為你受了傷,化身之法大受影響,再次見面之後,性德更加百分之百確定你的身分。”
容若望著蘇意娘,淡淡問:“為什麼你用迷藥引誘我,卻會受傷,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容若說來輕鬆,蘇意娘聽得卻是震驚無比。
她的神功已至上乘,縱是山崩地裂,也未必可以撥動她的心絃。抱元守意,心志穩定,從不會受任何外物影響,再加上她異術奇學,都融匯於心,千般變化,都可以唯妙唯肖,一身無雙神功,亦可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