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回眸睨了眼那頭灰色小狼,它那狼頭靠在孫曼的胸脯上,這小傢伙,真是會找地方,孫曼上身最舒軟的地方就是那胸脯了。楚風右手大拇指在韁繩上摩挲了下,而後扭過頭去。輕輕淡淡地來了一句:“就叫小狼,不過一頭狼罷了,起什麼名字。”語氣裡頭透著股滿不在乎,不知是吃味了還是彆扭脾氣發作。
孫曼摸著小狼頭的手霎時一頓,楚風吃味竟吃到這份上來了。昨兒個不知道是誰對狼性讚歎有加,說什麼狼比人都來的要真,要實在。既然楚風不說,那她就想一個。孫曼抬起頭來,透過碧綠色樹葉看向湛藍的天空,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幾朵白雲飄浮在天際。
倏地,孫曼想起了喜洋洋和灰太狼,裡面那頭灰太狼是十足十的妻奴,在現代的時候,同寢室的人還經常說,嫁人就要嫁灰太狼。嘴角泛著笑意,孫曼搖了搖頭,不如就叫灰寶?或者,楚寶?亦或孫寶?取名真是件麻煩事,孫曼的腦袋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名字,連避孕套都想上了。肯定是這些天,她太煩避孕套的事,給小狼想名字的時候,都想到避孕套上去了。
就在孫曼雜七雜八想著的時候,楚風緩緩開了口,出口的語氣溢滿思念。“叫追赤,追赤是我以前的戰馬,如若不是追赤,我便會殞命。是追赤揹著我,一路跑回軍營。待我醒來之時,才得知追赤筋疲力盡而死。”說道這裡,楚風突然頓住。
孫曼也沒有出聲,坐在馬上低著頭靜靜地看著楚風,楚風□的背部似是僵硬了。軍人和戰馬之間的情誼如同血脈魚水之情。
“孫曼,追赤就由你養著,安置在浩院後邊。平日裡你可得好生看管,莫要讓追赤咬了人。”說罷後,楚風扭頭看了小狼一眼。
一頭灰色的小狼,喚為追赤,寄託了楚風對已死戰馬的相思。
下了山,走上官道後,楚風一手撐在馬背上,翻身上了馬。雙臂環住孫曼,駕的一聲,馬撒開蹄子飛奔了起來。被孫曼懷抱在胸前的追赤因為突來的顛簸,抬起了頭,兩隻小眼睛倏地睜大,困惑地看著陌生的道路。小狼爪蹬了幾下,最後在孫曼的一番撫摸下漸漸安靜了下來。
行了半日多,來到官道分叉口,果真看到楚風的馬車以及侍衛候在那。
趙嚴看到少將軍後立即翻身下馬,恭敬地行禮。趙嚴昨日將剪葉送回到安子穆那後,到驛站換了匹馬,而後連夜趕到馬車隊。讓馬車隊跟著他到這邊來,因為不知道少將軍走的哪條官道,是以,只能吩咐下來,讓大夥在這邊候著。西雲國幕王爺倒是個好脾氣的人,沒有說少將軍一句不是,毫無抱怨地在官道岔路口等待少將軍。
“恭賀少將軍,喜得美人歸來。”幕席天今日並未坐馬車而是跨馬而行,坐在馬上的幕席天一身黑色衣衫,顯得後背極為挺拔。墨紅色長髮被一根黑色發繩高高綁在腦後,在黑色衣衫的襯托下,更為妖冶。
站在一旁的趙嚴剛還讚歎幕王爺好脾氣,這會突然堂而皇之地對少將軍說這話。到底是出於何意?趙嚴抬眸望了少將軍一眼,這一望,卻是看到了孫曼懷中的一頭小狼。趙嚴交握的雙手隱隱出了汗,少將軍把孫曼找了來,在路上還捎上了一頭小狼。
“楚某謝過幕王爺美言。”楚風翻身下馬,甚是有禮地對幕席天說道。而後不待幕席天回話,轉身將孫曼懷中的小狼給抱了下來,跨在左臂彎裡。右手扶住孫曼的腰,孫曼就著楚風的右手下了馬。
孫曼站穩腳,伸手將楚風左臂彎裡頭的小狼給抱了來。抬眸看了眼幕席天,而後恭敬地喚了聲幕王爺。
幕席天一雙琉璃般的眼仔仔細細地看著孫曼,孫曼一雙濃眉下有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細腰,身子嬌小。乍一看,是一位清秀佳人。單從樣貌,和他府邸妾室還差了幾分。但是,她的身上有其他女子沒有的東西。雖然是恭敬地朝他行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