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起了獵物。
孫曼知道這邊境小縣安平縣因著好幾次戰事,已經破敗不堪了。畝嶺村是安平縣的偏僻小村,村民的日子過的都苦巴巴的。若是虎子哥將狐狸皮給賣了,一年的伙食就不用愁了。思及此,孫曼忙搖手:“虎子哥,你將狐狸皮給賣了吧,我不用穿這麼貴重的襖子。你們家能收留我,讓我白吃白喝白住,在這戰亂之下,阿曼已經很感激了。”
孫曼委實不想欠李家的恩情,她遲早都是要走的。再者,虎子哥已經有了婚約,新娘子進門,家裡頭有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女人委實不太好。
“阿曼,哪裡的話。我們家不差你這一口。娘還沒回來嗎?”李大虎將地上的獵物連帶著麻布袋子一把抱起,朝屋裡頭望了下。孫曼朝外頭籬笆望了一眼,“李大娘去村東你媳婦那裡了,商討你們倆的嫁娶之事呢。”孫曼臉上帶著璀璨的笑意望著李大虎說著。
李大虎看著孫曼濃眉下閃動如水般波光的雙眸和那微微彎起的粉紅唇瓣,心裡頭越發悸動了起來。他不知道阿曼的家在哪裡,不知道阿曼是哪家的閨女。阿曼也不肯說,只是看著阿曼纖細的一點繭子都沒有的白皙小手,李大虎想著阿曼定是富貴人家的姑娘。因為戰亂,和家人分散了。
李大虎身子高大,低頭這麼看著孫曼,因為天熱,孫曼將衣領子給扯開了一點。順著這抹空隙,李大虎瞅到了孫曼那團雪白。
登時,李大虎的臉燒了起來,幸虧膚色黝黑,才沒有被孫曼看出來臉紅了。孫曼看著遲遲不說話的李大虎,再看向李大虎一臉不自然的模樣,這古代人保守的緊,說到親事就害羞了。
孫曼只得輕輕笑了笑,“虎子哥,我去村東瞅瞅。鍋裡面有飯菜,你若是餓了先吃,我去喚李大娘回來。”孫曼說罷後對著李大虎搖了搖手,而後朝籬笆柵欄外走去。
李大虎站直了身子,看著孫曼漸行漸遠的小巧身影。與村東那家姑娘的親事,是他爹爹在世時就給他定下的娃娃親。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姑娘的樣子,若是阿曼沒有出現。他會娶村東那姑娘,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喜歡阿曼,喜歡她對自個兒笑的樣子,喜歡她低頭做飯的安靜模樣,甚至喜歡她叉腰對著天大罵的樣子。
孫曼一路往村東去,現在是晌午時分,村民都在家裡頭吃午飯,再加上天氣熱,村道上只有孫曼一人行走。孫曼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扯著衣領子走,大夏天的古代的衣裳還是高領的,要不要人活了。啥時候拿把剪刀剪了那礙事的高領,然後將高領布料做成帕子擦擦桌子椅子也是極好的。
走著走著,孫曼突然聽到了村道一旁從林裡頭的女子哭聲。孫曼好奇心尤為濃重,現代的時候曾被同學罵過,好奇心會害死人。但是,這好奇的性子滲入了孫曼的骨髓。是以,一聽到那哭聲後,孫曼便循著哭聲走進了村道旁的叢林。
只見一女子坐在地上,一襲白布衣裳全都落了土。這女子正低著頭兀自哭著,孫曼輕輕咳嗽了一聲。這女子立刻抬起頭來眼眸裡盡顯慌張。孫曼蹲下~身子,一雙眼睛笑得眯了起來。坐在地上的女子看到孫曼傻呵呵地笑了起來,心裡頭的戒備小了下去。女子立刻抬起手狠狠地擦了擦眼淚。
“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坐在地上哭作甚?可是有人欺負你了?”孫曼輕輕地對著女子說道。誰知這女子竟瞪了孫曼一眼,出口的語氣甚是尖利:“我二十了,娃都一歲了。”
孫曼嘴角抽了抽,心裡呵呵了兩下。
“做孃親的人還坐在這裡哭作甚?若是被你的夫家知道了……”孫曼話還沒說完,女子的聲音突地變大了起來,“夫家馬上就要將我趕出門了,二房就要進屋。我哪裡還有活路可言?”
孫曼一聽,窘了。這個偏僻小村子裡頭的男人都有錢娶小老婆了?是不是婚後那個啥不和諧才導致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