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要把話說清楚了嗎?”她嘆了一聲,“我還以為我快要被這
堆謎團給壓死了。“
“嘿,我喜歡你。”他快樂地指出,“你有絕佳的幽默感。”
“很高興我在病中還能對人類有所貢獻。”她自我解嘲道。
“我會把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訴你,首先我必須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麼事?”靈月微笑的指指床邊的一張沙發椅,“我有預感你會在這裡待上好一
會兒,為了避免腳痠,你還是先坐下來吧。“
阿奇老實不客氣地坐下,黑眸閃動著促狹的興味,“難怪我家老闆會喜歡你,你是
個體貼又溫暖的女人。“
她眼神一黯,有些泫然欲泣,“可不可以不要提到他?我不想聽到他的事。”
“他傷了你的心?”
“我不想談這個。”
“好吧,先讓我們來弄清楚一件事。”他緊盯著她,溫和地問:“你愛他嗎?”
靈月咬咬下唇,眼底佈滿痛楚,“我……我愛他,可是這並不代表什麼,他根本不
領情。“
“所以我說了,他是個硬頭殼,腦袋瓜比一噸的水泥還要堅固。”
“你不是他的員工嗎?怎麼罵得比我還難聽。”她哭笑不得的說。
“聽過魏徵這號人物沒?”
她呆了呆,“有,怎樣?”
“我就是現代魏徵,不抱老闆的大腿,反倒愛說忠言逆耳的話,而你,”他頓了頓,
笑嘻嘻的說:“就是我最近常跟老闆嘮叨的話題。”
“你把我越弄越迷糊了。”
“OK,看來我還是一件一件的說好了,省得你聽不懂,用點滴瓶K我腦袋。”
“這倒提醒了我,快說,要不然我就用這個敲你腦袋。”靈月恐嚇道。
阿奇咧嘴笑著,“其實我以前在國際特警組織做事,有一回出任務不小心落入恐怖
分子手中,恰巧被到美國出差的元懷墨撞見,他奮不顧身地把我救了出來,從此我就變
成他的死忠護衛了。“
“聽起來好象是警匪動作片,可是元懷墨居然能把你從恐怖分子手中救出來?”她
不敢置信的搖搖頭,“太誇張了,你要替他吹噓也用不著說得這麼誇張。”
“我生性樸實,向來不會誇張。其實我一直感覺他那時候好象視死如歸的樣子,等
回臺灣之後,我才發現原來他曾經發生過一些事,以至於像個行屍走肉一樣,對自己的
生命完全不顧。“
“雪眉死了,他也不想活了。”她低聲道。
他深深凝視著她,“看來你也知道那件事。”
靈月點點頭,“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看他這樣我好心疼,可是無論我
怎麼做,他就是不願從悲傷走出來,我好累。“
“我們都知道他有多固執,我們也都想看見他快樂起來,他是個好人,不該承受這
些苦難的。“
“你說得對。”她戚然微笑,“他是不該承受這些苦難,但是他一直活在夢裡,不
肯醒來看看外面的世界。在夢裡他忍受著痛苦,雖然很安全,可是在夢裡沒有人會愛他,
他最後還是會傷心至死的。“
阿奇張大眼睛,“你很愛他,你簡直愛慘他了。”
“是的,這種事連沒有預知能力的人都看得出來,可是他這個當事人偏偏瞎了眼
睛。“
“或許該說,他害怕再次受傷害。”
“我累了,我沒有力氣幫助他走出悲傷。”她已經被他的抗拒弄得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