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積雪也被捲了起來,飄在空中,彷彿下暴雪了一般。
女人連忙帶著孩子們躲了起來。
其他人招架不住風力,殷北楚懶得跟他們玩。
獨眼光頭豎起土牆,殷北楚挑眉,面帶淺淺的嘲諷說道。
“希望你能耐打一點。”
正好發洩一下異能,風刃猶有耐心地一刀一刀削著土牆。
一級對四級,小巫見大巫。
大肚子女人的眼睛裡,迸發著異樣的光芒。
這個男人好強,該死的光頭在他面前竟然不堪一擊。
令殷北楚失望的是,獨眼光頭並沒能撐太久。
土牆碎裂,獨眼光頭能屈能伸,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大哥!別殺我!”
話音未落,光頭的人頭就落地了,血濺了三尺遠。
殷北楚撤了異能,算了,就當為之前的過路人報仇了。
誰能想到土牆破裂後,方才那麼囂張的光頭,會突然什麼都不做,只是跪下來求饒。
他的異能本來就不太受控制,一下子沒收住,光頭只能命喪風刃之下了。
其他人見此,慌張逃命去了,他也無意去追。
積雪紛紛揚揚落回地面,一條風龍從前面堆放的廢棄汽車間躥了過去。
無規則擺著的廢棄汽車,瞬間整整齊齊碼在道路兩旁。
中間開出來的道路,剛好能透過一輛車。
後邊的草叢裡窸窸窣窣,他警惕地回頭,大肚子女人帶著十幾個孩子走了出來。
“求求你,別殺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的。”
女人泫然欲泣,拉著十幾個孩子朝著他跪了下來。
他不適地皺起眉,抬腳走向大巴車。
“等一下。”
女人跑到他的面前,眼睛迷離地看著他,他熟視無睹,旁若無人地繞過她。
女人不甘地咬了咬嘴唇,怎麼會沒用呢?!
她不依不饒地撲上來,殷北楚運起風,一下子把她推出去大老遠,冷著臉警告道。
“我沒說過,我不打女人。”
嚴梨抱著他的外套,穩穩當當坐在車裡,外面的喧囂與她無關。
“梨子。”
他敲了敲車門,冷峻的臉上浮現出大大的笑容。
她開啟車門,殷北楚走了進來,她便立刻關上了車門。
“搞定了?”
他接過她手裡的外套,穿上。
“搞定了。”
“那…那個女人…”
她指著跪在大巴士前面的女人。
殷北楚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黑眸危險地眯起,目光如薄刃冰冷。
這女人沒完沒了了。
而那女人聲淚俱下,自顧自說起了,自己的身世。
她原本也是跟隨著隊伍一起路過這裡,結果被獨眼光頭他們伏擊了。
搶了物資,殺了隊伍裡的男人,只留下女人。
後面遇到的過路人,皆是如此。
“我們那裡還有很多被抓來的女人,都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了,求求你了,救救我們吧。”
女人含情脈脈的視線,黏在殷北楚的臉上。
嚴梨低頭思索:“你覺得她說得是真的嗎?”
殷北楚如實搖頭:“不知道,但那個女人的演技比我爛多了。”
她抬眼看了看女人,還真是,那女人說得很走心,視線卻恨不得扒在殷北楚的身上。
她又看了看殷北楚,瞭然一笑。
正欲出言調侃他,殷北楚卻突然對她說。
“梨子,別看她。”
她茫然不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