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
林易迷迷糊糊中,只覺得好像突然如針扎一般疼痛,這才醒來,依然還是廂房之中,那打扮性感的宮女承福還在,只是看其面頰和身軀是紅潮剛退,房中還有一個外表十分英俊的中年男人,正是黃門侍郎潘岳。
林易睡眼惺忪地睜開,剛想開口,瞌睡又來,立即就要閉上眼睛。那潘安見此,連忙跟著道:“陛下派微臣來檢驗王爺這幾日的學業,請殿下把這段文章手抄一下!”
林易卻是哪裡管這些,又是要呼呼大睡,根本提不起精神。可是聖命難違,為人子,為人臣,無論如何都不能違抗這司馬衷的命令,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也不管這紙上是何字,就依照樣子照葫蘆畫瓢,磕磕絆絆地剛寫了幾個大字,可是這瞌睡又襲來,整個人都要呼呼大睡,這潘岳眼見如此,卻是向前一步,大膽地扶起林易的手臂,開始逐字照抄一遍。即使如此,也是字跡歪斜潦草,一半的字都不能成形,但是總算是抄完了一遍,這潘岳又拿起筆,在上面沒有完成的筆畫上舔舔改改,經過這潘大才子的加工下,就成了一篇像樣的文章。
林易表面上是醉眼惺忪,但是不經意間輕輕一撇,那潘岳早已擬好的草稿內容就牢記於心:“陛下應迅速退位,把皇位讓於我,否則我將帶領精兵殺入宮中;皇后也應退位,否則我當以武力逼迫其退位。我跟謝淑妃早已共同約定日期,同時發動。不要再猶豫不決,以免招來後患,茹毛飲血,在日月星三光之下,上蒼已准許掃除禍害,立敬德為太子,蔣俊為皇后,願望達成,殺豬牛羊,祭謝北君神祇。”
這潘安是按照這林易的語氣所寫,這司馬遹在其印象中還只是個不學無術之輩,因此這詔書是故意模仿這司馬遹以前的語氣,寫的是毫無邏輯章法。不過這字跡雖然是潦草不堪,卻和司馬遹的筆跡是十分相似,常人基本看不出來。看來這賈后是早有預謀,這潘岳只怕是暗中早已模仿司馬遹的筆跡很久,果真是其心可誅,罪惡難當。
這賈南風真是十分陰狠毒辣,她授意潘岳寫成的這個謀反文稿,目的不僅要搞倒這司馬遹,還要把司馬遹的生母謝淑妃、司馬遹的長子道文以及道文的母親蔣俊全部處死,斬草除根。把現在存在的,以及將來可能存在的威脅,全部是扼殺在搖籃中。只是那王惠風,但卻並沒有敢涉及,一來是這外界早已傳說這王惠風並不得到這司馬遹的寵愛,更重要的是這王惠風背後的所代表的勢力琅琊王氏,若是也將其逼入死地,必然導致其誓死抵抗,賈南風自然是不願意把這琅琊王氏徹底推到那司馬遹這邊。至於那些一直親近廣陵王的大臣,更是不敢涉及,也是同樣的道理。
林易就是在這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在這潘岳的幫助下,把這早已擬好的謀反文稿照抄了一遍,筆剛一落下,林易就繼續呼呼大睡,絲毫不知只怕這已經大禍臨頭,那潘安和承福得到這信箋手稿後,自是歡喜雀躍,連忙是送到了賈后手中,遞呈給了惠帝司馬衷。
第一百六十一章 痛打落水狗
元康九年(299年),馬上就要過年的喜慶並沒有籠罩在晉國的朝堂之上,卻是被茫茫大雪所覆蓋,這大雪之後更是那種讓人壓抑的氣氛。整個洛陽城被這白茫茫的大雪壓了一層又一層,除了那些討生活的販夫走卒外,這麼寒冷的天氣,大街上真是難見行人,都躲在家中取暖。只是那通往皇宮正門的大街上,卻是來往車輛絡繹不絕,京城中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員都湧入宮中,顯然是朝廷之中有大事發生。
“到底是什麼大事,這麼大的雪,皇上突然要召集文武百官!”
“你難道不知道嗎,聽說廣陵王要謀反,他親自手寫謀反密令已經落入皇上手中!如假包換!”
“不可能,這廣陵王怎會如此糊塗?他現在是名滿朝野,德高望重,況且他回到京城後才幾天,太子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