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罪魁禍首就是香茹。
“老爺,我們沒有……”杜遠橋著急澄清,可是卻被童遠造打斷了,因為現在他說任何話,在童遠造眼裡都無異於詭辯,他憤怒地說道:“香茹,你也難逃其咎,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裝什麼偉大。你給我在這裡跪好了,回頭我再來收拾你。”
童遠造說完轉身去了別苑。就這樣,杜遠橋被人拖走了,不久之後,在童府裡傳出了棍棒打在身上的聲音,以及被打之人的喊痛聲,那叫聲真叫一個銷魂,讓心存恐懼的人繞行,讓愛看熱鬧的人前來圍觀。最終,這聲音漸漸停止,而那個血肉模糊的人,也已經一動不動……最可憐的是,杜遠橋的腿被打斷了,卻沒有一個人來將他揹回房中,更別說為他醫腿。這不能怨這些人冷漠,既然童老爺讓人打的,那他們誰敢幫杜遠橋,那不是找死麼?
杜遠橋得此下場,實在也怨不得別人,明知道童遠造最寵卜藥蓮,卻偏偏往槍口上撞,甚至給二夫人出了這樣的餿主意,這兩個人,真的是一個腦袋打結,一個演技拙劣,捉雞不成反蝕把米。
而此時,雖然童遠造走了,二夫人卻一直跪在冰涼的地板上,她不敢起來,低垂著頭,心中一陣陣的難受。就算今日自己所做的是錯的,那難道童遠造就是對的嗎?自己出生於書香門第,家世良好,卻嫁給童遠造做妾,並不是因為童遠造有錢,而是,追求她的時候,童遠造的確是對他百般的好,再加上童遠造一表人才,年輕有為,哪個女人不心動?
然後,到手之後,童遠造的態度卻發生了轉變。這姑姐算作是過了熱戀期吧,可是他卻是如此地喜新厭舊,有了錦瑟之後,香茹雖然受到冷落,可是卻從未像現在這樣,足月地見不到童遠造來同她過夜,她能不難過嗎?她以他為夫,他何曾以她為妻?是他,她不是妻,是妾,可就算是妻,林可卿不是也沒落得好下場麼?
“二夫人,快起來吧,你正來月信呢,跪在地上冰到了身子就不好了。”巧兒跪到香茹的旁邊,有些心疼自己的主人。雀兒被卜藥蓮要走之後,巧兒就過來服侍二夫人了,巧兒原本也在香茹孃家做丫鬟,自然是見到了童遠造當日是怎麼對她的,如今又是怎麼對她的。儘管香茹的有些做法她並不認可,但是她卻和香茹一條心,她認為這一切不愉快,全都是童遠造一個人引起的。
“男人都是負心漢!”香茹說著站了起來,坐到了床邊。她真的後悔了,當年自己條件那麼好,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著,為什麼偏偏紆尊降貴地嫁給童遠造?不,也許,嫁給其他男人也是一樣,就算自己還未人老珠黃,男人也會因為貪圖新鮮感而有了新歡,忘了舊愛,棄之如敝履。
這時候,童遠造已經來到了卜藥蓮的房間裡。卜藥蓮的房間裡有一股怡人的香氣,既然不讓人覺得嗆得慌膩味得慌,又能讓人心情愉悅。只是此刻,童遠造實在是愉悅不起來。
卜藥蓮正趴在床上,臉埋在被子裡,哭得一抽一抽的,蓮鏡坐在旁邊安慰著,可是毫無作用。童遠造走過去,示意蓮鏡起來,自己則坐到床邊,拍了拍卜藥蓮的後背,柔聲說道:“蓮兒,是我不好,對不起,別難過了,我給你賠罪。”
卜藥蓮將臉偏向一側,雙目仍然緊閉,雖然只是哭了這一小會兒,可是因為眼淚太洶湧,眼皮已經紅腫了。童遠造伸手摸了摸剛才她的臉趴著的地方,已經是溼乎乎的一片,滾燙。
童遠造真是太后悔了,怎麼能讓美人如此傷心呢!他罪該萬死!
“蓮兒,是我不好,你要怎麼才肯原諒我呢?剛才我打了你,那現在,我打我自己讓你出氣。”童遠造將左手掌心向上,抬起右手,擦著自己的臉頰,掌心卻落到了左手掌心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若是看不到,只聽聲音,定然讓人以為他是在抽打自己的臉。蓮鏡一開始沒看清楚,還以為童遠造的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