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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鋒微頓,接道:“玉貝勒剛派人傳話這兒的侍衛們加強戒備,你就到了‘靜明園’,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是不是已經進過宮了?”
郭懷道:“草民並沒有進宮,王貝勒跟胡姑娘今天大喜,草民不願過於讓他們伉儷為難。”黃衣老人一點頭:“對,洞房花燭小登科,過於驚擾他們,那大煞風景,那麼,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郭懷道:“還請允准草民不做回話。”
黃在老人一笑點頭:“可以,我不強你所難——”
一頓,接道:“看見了你,我想起前不久你阻礙漕運的事,你要知道,從沒人敢——”
郭懷截口道:“草民知道,草民更知道,您大度寬容。”
黃衣老人笑了,笑得很高興,深深的看了郭懷一眼:“你很會說話,其實你說的是實情,那還真是我曲意寬容,要不然,我絕不信堂堂朝廷對付不了你一個江湖組織,可是我想到,那麼一來,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人,江湖人也總是我的百姓,再則,我也有點欣賞你的膽量,所以我一直想看看你。”
郭懷道:“今夜,草民來見您了。”
黃衣老人道:“可是那並不是因為你知道我想看你,而是因為你另有別的事,其實,也一樣,總算讓我看到你了。你要見我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
郭懷道:“還請您先屏退左右。”
黃衣老人微一怔:“你有什麼事,他們不能聽的?”
郭懷道:“草民這是為您著想。”
黃衣老人又一怔:“怎麼說?是為我?”
“是的。”
黃衣老人訝異凝目:“我想不出我有什麼地方值得你---”
郭懷道:“至少有一點您應該想得到,若是草民有惡意歹念,長劍早已出鞘刃血,敢說憑眼下這些大內侍衛,還阻擋不了。”
黃衣老人深深一眼:“我已經見過你的輕功身法了,願意不願意再讓我看看你的劍術?”
顯然,他多少還存點懷疑。
郭懷他雙眉微揚欠了身:“草民敢不敬遵!”
話落,騰起,身已離地,長劍出鞘,微弱的月光下,只在一道寒光拖著一條白影,直射“裂帛湖”心,只見那“芙蓉暗礁”上微微一頓,隨即又掉轉方向射了回來,落在原地,來去疾若奔電,不過一轉瞬間。影定人現,郭懷凝立不動,劍尖上挑著一朵大紅芙蓉花,旋見他劍尖微顫,那朵芙蓉花倏然粉碎飄落,落地成一片花屑,緊接著,寒光一閃,長劍已入了鞘。
廿名大內侍衛看呆了,他們個個一流高手太行家,焉能看不出這一手劍術的造詣?顯然已到了身劍合一,御劍飛行境界。
皇室人人習武,黃農老人也不等閒,脫口道:“簡直矯若遊龍,玉龍,一條無玷玉龍,簡直就是當世第一人。”郭懷泰然欠身:“謝謝您的誇獎。”
黃衣老人抬了手:“你們可以退了。”
廿名大內侍衛如大夢初醒,倏然定過了神,霍然而驚,那名大內侍衛上前半步,剛要說話。
黃衣老人道:“你們在這兒有用麼?”
那名大內侍衛倏然閉上了嘴,一句話沒說,帶著另十幾名大內侍衛曲膝一禮,然後低頭哈腰退走了。黃農老人看了郭懷左膀上殷紅一片的血跡一眼:“憑你的修為,已經沒人傷得了你了,你這傷是怎麼來的?”郭懷心裡又一陣刺痛,臉上卻是一點也沒帶出來,他道:
“草民傷在了傅夫人胡姑娘劍下。”黃衣老人道:“我知道胡鳳樓是個奇女於,文武雙修,堪稱紅粉班中博士,娥眉隊裡狀元,但是我不信她能傷得了你。”
郭懷道:“事實上,草民確是傷在那位傅夫人胡姑娘劍下。”
黃衣老人深深一眼:“一定有原因,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