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琰的目光最後落在年輕公子錯愕的臉上,像是在說,還打嗎?
年輕公子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風颳過,吹起了趙芯兒的帷帽,露出了她小半張臉來。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秋水剪瞳,唇色不點而紅。她穿著一身白衣,帷帽也是白色的,可她的人,卻比這個還要白,乍一看,漂亮極了。
年輕公子登時間便愣住了。
他漲紅著一張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趙芯兒看,嘴裡還結結巴巴的:「美、美人——」
袁子琰的臉色頓時間就黑了,他先將趙芯兒的帷幔合好,然後冷冷的看向年輕公子。
扭身時,他掌風一動,便朝著年輕公子去了。
年輕公子尚未從美色中回過神來,便察覺一道勁風朝著他打來,接著人便不受控制的狠狠跌倒在地。
周圍人驚慌道:「公子——!」
袁子琰與趙芯兒往客棧走。
趙芯兒扭頭看了一眼那塊兒人仰馬翻的地兒,擔憂的問:「夫君,會不會有事?」
袁子琰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給扭回來,「無事,我們先回客棧。」
想到方才那年輕男子看向小姑娘的目光,袁子琰心頭還有些火大。
很快,二人便回了客棧。
春暖等人也打探訊息回來了。
但同他們一樣,都沒有打探到什麼。
趙芯兒聞言,便垂下了腦袋,有些喪氣。
袁子琰安慰她:「不必急,左右已經到了南陽,多待一些日子也無妨,總能找到岳父的墓。」
南陽雖好,但是夫君京城還有一攤子事兒呢,趙芯兒微微蹙眉,問一旁的小玄子:「京城最近可有訊息?」
小玄子苦了臉,乾爹傳了幾封信過來,都是大臣們催聖上回去的。
但聖上不叫他同娘娘說,於是道:「沒有。」
趙芯兒這才點了點頭。
再說那位年輕公子,被家丁扶了起來後,就叫人跟上他們了。
聽說二人進了客棧,乾脆叫人先盯著,然後領著其他人回府了。
那個男子不像是個好人,可那個小娘子,卻不像是個壞人,想來,是被那凶神惡煞的男子給綁了的,他得想辦法將人救出來,年輕公子想。
這兩日,袁子琰與趙芯兒出門,總是能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
南陽這地兒並不算大,昨日之事,掌櫃的也聽說了。
在袁子琰問起之時,便尷尬的笑了笑,如實說了:「前些日子那位公子是南陽縣令之子簡文斌,簡縣令老來得子,對這個獨子嬌慣的很,簡公子被慣壞了,但是沒什麼壞心思,客官您別在意。」然後又問:「不過,您怎麼會來此打聽那位前朝將軍之墓?也難怪簡公子會誤會您。」
袁子琰道,「我雖是個商人,但是很敬仰這些英雄,先前聽人說,前朝將軍的墓在此處,便想著來也來了,祭拜一番再離去,沒曾想,竟叫人誤會了。」
掌櫃的也笑了笑,道:「原來如此,不光客官您,我也敬佩這些蓋世英雄,不過老朽覺得,要論起英雄來,還是要說咱們當朝的聖上,那真可謂是遇神殺神,遇敵殺敵啊,當初要不是聖上,匈奴人都要領軍攻進來了。說句不好聽的話,自從聖上繼位後,咱們這邊,都太平了不少呢。」
趙芯兒在旁邊聽著,忍不住的笑,她偷偷去瞧袁子琰的臉色。
袁子琰面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彷彿掌櫃的說的人不是他一番。
趙芯兒被他握著的手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
袁子琰眉頭幾不可聞的動了動,隨即握緊了她作亂的小手,不叫她動了。
在小姑娘面前,袁子琰自然不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