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裡?”、“皇上真有錢,要給臣民放煙花,他錢哪來的?繡花還是紡布?”、“皇上無所不能,那他能幫嘟嘟把去很遠地方幹活的爹找回來嗎?”……
“%……”面對嘟嘟時而離譜時而天真的問話,幫閒小哥嗯無言以對了,只好轉頭裝作看到了有人擋路非快和人換了位置。
“嘟嘟,娘不是和你約好了。等你長到處暑哥哥那麼大,並且考上童生。你爹就拿著銀錢回來了嗎?”馮初晴心裡一刺痛,深埋在骨血裡的思念又被人勾起。而且還不能發火的那種,說不出的憋屈。
“那我要多吃飯快快長高長大,爹就回來了。”嘟嘟再次趴到車窗上沒在多說,別看他年紀小,他知道的可多了。不能在孃的面前提到爹,提到的話孃的眼睛就不亮了,那樣他的心就會疼。
“嗯,”馮初晴欣慰一笑,伸手幫兒子理了理頭上毛茸茸的帽子,順道捏一捏他多肉嫩滑的小臉蛋,望了眼兒子心念念盯著的糖人兒,打算過兩日出來一定要給他買上一個。
溫馨的母子倆轉眼就轉過了正街,隱入大街小巷之間。殊不知在馬車剛剛轉彎那一瞬,路邊酒樓二樓視窗一個人“呼”的一聲站起來就要往樓下跑,不過旋即被一個白面無鬚的中年男人給扯住了衣袖,“英王殿下,你要去何處?信王他們可就要上來了。”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被中年人抱住的男子二十多對,生得虎背熊腰,身上穿著玄青色暗紋蜀錦長袍,方正的黝黑臉上,一雙眸子黑沉得嚇人,緊緊盯著馬車轉進去的街口不放,許久許久,才鬆開捏緊的拳頭,撓了撓後腦勺,“興許是看錯了,她怎麼會在京城!”而且還帶著個孩子。
“我的英王誒,奴才求您莫要撓後腦勺了,就剛才那樣子,挺好,真的!”那中年人都快愁死了,“都三年了您怎麼都改不掉這壞毛病,要是被大管家看見了,非得捶死小的不可。”
英王抿了抿薄唇,把手放到了腰側捏緊,“不管大管傢什麼時候到京城,年後皇祖母壽辰之後本王都要去一趟蜀郡益州城。”
“得,大管家也說了,只要此次進京面聖您表現好了,不管您去哪我們都不會阻攔。”中年人只求英王待會兒莫要被他那些個堂兄弟笑話即可,以後的事情,還是等大管家回來再說吧。
說話間,酒樓底下又是一陣喧譁,陸續上來了不少隨身帶著侍從的錦衣男子。此處地處京城中心位置,離著點兵場隔了兩條街,正是觀看焰火的最佳地點,每年都會有人花大價錢包下附近的酒樓通宵暢飲。
英王雖然是皇帝的親侄子,但他只是個駐守蕃地的親王,這個時節也是沒資格去皇宮專門的觀禮臺和帝后同歡的。只能和數個同他身份相似的堂兄弟在這兒聚聚,等到第一波焰火過後,太子會帶著幾位皇子再來聯絡下親情友情。
天家無真情,平民百姓家難道就情意綿綿了嗎?
高文正如今是正六品的戶部主簿,門楣上紅底黑字的“高府”在大紅燈籠映襯下莊嚴肅穆。送到了地方,幫閒們拿了賞錢早已經離去,洪大山讓門房進去通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時辰,就算高家門庭再大那也該有個迴音了吧?
“乾爹、乾孃,定是姐姐姐夫過年時節有些忙碌了,難免慢了些。”馮初晴偷偷給嘟嘟塞了一嘴的細碎糕點,免得這孩子因為又累又餓吵鬧起來,抬頭輕聲安慰了臉色極為難看的洪大山夫婦。
“初晴還是別給她們找理由了,這府邸走圓了也不到一畝地,就是轉一圈也該出來打個招呼了。”洪大山夫婦在高府住過兩年,自然清楚裡面佈局得很,再怎麼變化也不至於擴院子。
“老頭子,要不然我們走偏門進去吧,那邊應該沒鎖。”到了京城,洪大嬸的脾氣收斂了很多,就和馮初晴到了嘟嘟面前似的。
洪大山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