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問過我們你的身份。但我們怎麼敢說呢,那時你待我們哥幾個都是極好,誰捨得讓你受罰呢?”炎隱一一臉溫柔地看著泠曦說道。
泠曦這才喜笑顏開,“算你們有點良心,可是後來十四叔沒有找你們的麻煩嗎?”
炎隱笑道:“十四叔要聽了你這話恐怕是要傷心了,原來他老人家在他侄女的眼中就是一個小心眼的皇叔啊。”
泠曦聽後來冷哼一聲道:“難道不是嗎?”然後泠曦一臉狡猾的笑容,“等以後十四叔倒黴時,你便告訴他一句倒黴的人不是大興信王,而是戲家公子。”
“泠曦,你可別亂來。別忘了當年你惡整星黍蠡的後果。”炎隱要掐滅自家妹妹尚在萌芽的一切報復性惡作劇因素,所以不惜提起了多年前星將軍的事。
聽到炎隱提及自己當年惡作劇的事,泠曦頓時安靜下來,臉上又變得悶悶不樂,顯得心事重重起來。
“我在外遊歷這麼久,做慣了劫富濟貧的女俠,都快忘了,帝王之家,主子是不容易犯錯的,就算真的錯了,也是奴才不知歸勸。看來,我註定不適合皇家。”
“你在說什麼混賬話!”炎隱怒道,“什麼叫你註定不適合皇家,你這樣叫母妃情何以堪。”
“當初不是鐵證如山嗎?”泠曦冷冷諷刺道,“我本來就不是皇家的人。”
“泠曦……”炎隱現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當初那件事他也是知道始末的,當初泠曦的眼睛雖然盲了,但當自己的父皇憤怒而冷漠地說出那句“別叫我爹,朕沒有你這個女兒。”的時候,他是能感覺到泠曦的心痛、心寒。而泠曦當時磕那三個頭時,他看見泠曦眼裡的決然。他很清楚,那件事,泠曦受到的傷害,也許連他都不一定能夠承受。
“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泠曦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那我先走了。”炎隱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然後泠曦便一個人在那兒站著,一直站著,一直站到天黑,站到了雲朵遮住殘月,站到一個被一摞書軸畫卷遮住了的外國小子在她面前撞倒一場的燈臺和沐、陸、童等人的到來。
“小主,這個長相奇怪的人怎麼會有您的畫像。”
素雨拾起一張落在自己腳邊的畫像,並且展開給陸雲卿觀看。
陸雲卿看後也驚訝了,但她知道,畫上那個坐著鞦韆,三千青絲散披於肩頭,頭戴花冠,身穿一襲淡藍色衣衫的,面容與她極為相似的小女孩絕對不是她。
“這位小姐,您可以將花兒還給在蝦嗎?”
就在陸雲卿等人驚訝時,一個很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
當然,這個聲音泠曦也聽到了,但她不覺得奇怪,反倒開心起來,一掃之前心中的陰鬱,開心地笑了起來。
她走到素雨面前,伸手拿過畫卷,當她看到畫上六年前的自己時,她真的懷疑,畫上那個有著單純笑容的女孩是不是自己。
“素雨,這畫上畫的是六年前的慧襄郡主,可不是陸容華哦。”泠曦笑道。“沐小主,我們走吧,今天有好戲看。”
“好。”沐筱筱對泠曦的話很是好奇,因為泠曦所說的好戲一定很精彩。
因著給炎隱選妃的日子就定在今晚,所以行宮裡一時間多了許多朝廷大員家的千金。
“珍妃娘娘到!”
當泠曦和沐筱筱到時,設宴的場地正好響起這麼一句話。
所有的歸閣小姐及位份在妃位之下的后妃都起身下跪行禮。
當然,沐筱筱和泠曦也不例外。只是沐筱筱初次懷孕,肚子又大得很,那禮也就行得怎麼看怎麼怪了。
珍妃也不拿喬,她清楚,眾人行禮,不過是敷衍了事,走個形式罷了。
“沐容華,我家主子叫您坐她身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