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虛長你一歲,不如以兄弟相稱,可否?”
鳳眸冷然,淡淡一瞥,驚的吳陵胖身微僵。修遠優雅抬首,香醪入喉:“本侯乃獨子。”五個字,毫不留情地射向側手,震的“破落戶”舌橋不下,場面煞是尷尬。
正當此時,帳門突然撩起,一陣寒風掃盡了賓主皆歡的熱氣。
“報!”曾被我踢暈的李顯匆匆跑入,猛地跪下,“烈侯殿下與天驕公主不知所蹤。”
“噔!”翼王手中的酒盞瞬間落地,“你說什麼!”枯柴似的老手顫顫舉起,閻鎮目眥盡裂地怒視下方,“什麼叫不知所蹤!”
李顯猛地俯身:“回程途中,公主看到一隻白鹿,就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烈侯、榮侯和韓將軍見天色將晚,便拍馬去追公主。”
“然後呢!啊!”翼王的表情有些狂暴,也難怪,畢竟只有那麼一個血脈啊。
“而後。”簾卷北風,穿著赤色獵袍的七殿下疾步走入,他向上座一揖,“我、三哥和韓將軍分頭追趕,怎奈密林叢茂,天暗視短。行至深處,只聽三哥大叫一聲公主。我便會同韓將軍尋聲而去,卻不見公主和三哥的蹤影。”
“那現在呢?”青王面色平靜,看不出絲毫焦慮。
“現在韓將軍已帶人去搜山,相信不久便可尋到。”他看著面色切切的翼王,溫言道,“王不必擔心,徹然聽聲,三哥必是找到了公主。可能是迷了道,一時難以回途。”
“嗯,嗯。”閻鎮敷衍地點頭,卻難掩憂慮,“日落西山,夜寒地涼,綺兒身子弱……”絮絮叨叨半晌,忽地拍案,“這冬狩是誰負責,竟然出這等大事!”
手中一緊,厲厲而視:混蛋!明明是你女兒太過嬌縱,十足的遷怒!
“稟王上。”座下站起一人,正是成原一戰無功而返的李本中,“據臣所知,負責此次冬狩的正是青國的伏波將軍韓月殺。”尾音重重,難掩恨意。
青王面色一凜,眯眼視下,顯然對翼國君臣的嫁禍很不滿。
“是。”李顯小兒火上添油道,“若不是韓將軍沒能攔住公主,這事也不會發生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青國大臣肅穆而視,一時間局勢緊繃。
好,很好,我現在非常後悔那日只踢斷了他幾顆白牙。放下懷中酒壺,向座上一禮:“王上,臣有一事不明,想請問李少將軍。”
“嗯?”青王龍睛一瞥,驚人的氣勢,“翼王。”濃濃的壓迫感瀰漫在上座。
閻鎮與他對視片刻,煩躁地揮手:“問!問!”
睨視地上,不鹹不淡地點了點頭:“敢問,以上皆為少將軍親見?”
李顯挺直腰背,蔑笑道:“這是自然。”
四座傳來嘆息,不解的目光頻頻飄來。隨七殿下入帳的聿寧眉頭一緊,對我輕輕搖頭。
淡淡一笑:“那,李少將軍又是何職務。”
“嘶~”翼國座上一片抽氣。
“嗯?”俯身逼視,步步緊逼,“少將軍?”
“是……”他向後一坐,咬牙低應,“公主的御衛……”其聲愈低,幾不可聞。
輕轉眼眸,衝七殿下深深一揖:“下官剛才沒聽清楚,還望殿下再開金口。請問,當下去尋公主究竟為幾人?”
凌徹然瞭然一笑,揚聲道:“只有三人,本殿、烈侯還有韓將軍。”
“哼。”“原來如此。”青王帶來的官員不愧是宦海老將,變臉的本事是一等一的。當下數十道鄙夷目光直直射向李顯和翼國下座。
“想來是有人瀆職,枉韓將軍摸黑搜山,這邊卻被倒打一耙。”說這話的是誰?急急尋找,原是青國言官之首胡存義,傳說中的“鐵嘴胡”首先開炮。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