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在找蜃靈草麼?”謝長曦忍不住道。
“對,我之前的確是在找它。”那人頓了頓,又繼續往下說道:“不過,我只是一本醫書上看到過,那本醫書上只說了‘蜃靈草屬火,與寒相剋。’”
“與寒相剋?呵呵,的確,它的確與寒相剋。”謝長曦嗤笑道。
那人聽她這樣說也住了口,不說話了。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謝長曦靜默了一會兒,出聲問道。
“我姓白,廣而行之,白廣行。”白廣行說道。
“原來是白公子,我姓謝,謝長曦,長久的長,晨曦的曦。”謝長曦淡淡道,“這次白公子好心救我,可是我身無一物,又惡病纏身,無法報答白公子的救命之恩了。”
“謝姑娘無需客氣,上次你給我的丹藥救了我一命,我不過是一命還一命罷了。”白廣行道。
“上次我給你的丹藥?回元丹?”謝長曦忽然想起了回元丹,可是她的渾身家當都被她放在空間裡面,現在根本也拿不出來。
她洩了氣,白廣行卻道:“原來那顆丹藥叫做回元丹,果然名副其實。”
“不知回元丹對姑娘可有用處?”白廣行道。
“就算有用處我身上也沒有啊。”謝長曦心如死灰,她的臉色難看的緊。
“請姑娘恕在下冒昧,不知姑娘可否知道回元丹的藥方?”白廣行眼神一動,然後看向謝長曦。
“你,你問這個幹什麼?莫非你想將回元丹煉出來?”謝長曦聞言來了精神,她疑惑的說道。
“不知謝姑娘在江湖上行走,可聽說過行廣之名?”白廣行避而不答,反而問她一個問題。
“行廣?”謝長曦皺眉,在心裡細想,忽然間,一個名號從她腦海裡出現,她道:“你是神針行廣?!”
“正是。”白廣行道,謝長曦默然無語,良久她才道:“既然是神針行廣,那我也不藏著噎著了,不過,白公子,”待得到白廣行的應聲後,她才道:“這回元丹藥方易得,成藥難得啊。”
白廣行聞言,頓了頓才道:“願聞其詳。”
“回元丹的藥方中,有龍膽草,蛇尾花,金銀子,千里光,肉蓯蓉,幾味藥材,至於這幾種藥材的劑量,藥方上並未細說,而我,每次煉製之時,也只憑直覺下手,並未總結。”謝長曦煉藥時總是在摸索藥材的劑量,因為藥方根本就沒有寫出來,所以,她每次煉製新的丹藥時就要花很長時間來熟悉感覺。
據說,那些天生的煉藥天才,第一次便可以輕易的弄出平衡的草藥劑量來。
而且,每次根據草藥的表現差別,所用的劑量也會不同,所以,這煉丹之術著實令人難以吃透。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多謝姑娘告知,我會去嘗試,看看是否可以做出回元丹來。”白廣行說道,然後他看了看謝長曦的無神而又空洞的眼睛,道:“在此之前,就請謝姑娘在寒舍多住幾日了。”
“白公子言重了,此番還得多謝白公子,否則,我今日尚且不知還能不能醒過來。”謝長曦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後閉上了什麼都看不到的眼睛。
“那我就先告退了,謝姑娘請好生休息。”白廣行轉身出去了,謝長曦靠著那明顯的關門聲才知道白廣行出去了。
她嘆了一口氣,嘗試運轉身體內滯留著的靈力,卻發現在自己根本無法驅使他們。
謝長曦想咬牙,卻發現自己連咬緊牙關的力氣都沒有,她無奈的苦笑,低聲嘲諷自己:“看,你做好人了吧?做了好人,卻將變成了這樣子,真可謂是救人一命,害己半命啊。”
謝長曦如今只有一張嘴可以自由的說話,其他各處,俱都無法自由使用,儘管她的內心充滿了悔恨,可悔恨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