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念清垂下眼回道:“我電梯快到了,先掛電、話。”
“嗯。”顧清恆擱下手機,坐在車座的沙發上,環起雙臂,閉目養神。
沒人佔線,手機,很快又響起。
顧清恆掀起眼簾,不出意料地挑眉。
官少硯今天,給他打過很多通電、話,他一
tang直沒接。
顧清恆拿起手機,眼眸逐漸冰冷。很久,他才接起電、話,對官少硯說:“你很閒嗎?”
官少硯憤怒的聲音,吼出:“你嫁禍我,我沒有禁錮過箐箐,她一直都被你藏著!”
顧清恆俊顏沒有一絲表情,聲音威嚴:“問問你父親,他是否禁錮過方倩,逼她打掉孩子,這個事情,你父親一清二楚。這,不是嫁禍,你父親做的,和你做的,性質一樣,都是你們的責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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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箐,原名方倩,21歲,和念清同校。她也是孤兒,有個白血病的弟弟,姐弟倆長期受顧氏資助的恩惠。
弟弟一直在醫院接受治療,每個月高額的藥費,方倩看得心驚肉跳,幸好,顧氏一直全額資助,沒有撒手不管她弟弟的死活。
主治醫生告訴方倩,只要堅持長期治療,她弟弟的白血病,有很大可能治好。
這個長期,不是一兩年,是五年以上,甚至更久的治療,鉅額的藥費,方倩不敢想象。
方倩擔心顧氏以後會斷去他們姐弟的資助,醫院交不上錢,弟弟的藥,隨時要停。
她去了顧氏大廈,找到顧清恆,說明來意。
她願意為顧清恆做所有事情,賣身,賣內臟,甚至,賣命都可以,只要他肯繼續資助她弟弟的藥費,保住她弟弟的命。
顧清恆當時,一笑而過。
每個人,都有個夢。
方倩的夢,是她弟弟。
他的夢,是另一個女孩。
他不願弄髒這個夢,這些孤兒都是他心裡的一個倒影,他會不計金錢資助他們,其實,也在圓自己的夢。
曾經無數次假象,他要是比念家,更早找到她,他會對她很好,一直照顧她。
顧清恆沒讓方倩幫他做事,她弟弟的資助,一直沒斷。
唯一一次,他吩咐方倩看著和她同校的念清,只需看著,不用做其他事。
後來,方倩化名箐箐對官少硯獻身,原因,他知道。
顧清恆是個精明的商人,他一直默許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方倩?箐箐?”官少硯記不起箐箐的原名,當初,他是一時鬼迷心竅才跟她上、床——
“這麼說,你已經承認是你讓箐箐接近我。你想拿這個事,逼我和念清,劃清關係。”
顧清恆眉宇間,凝著冷厲:“一直,都是你們在逼我。你們欠我的,我會逐一要回來。你算計我的事,我一直銘記,你想要的,我不會讓你得到。瞿楠是一個,念清你想都不要想。以後,你對誰動心,記住隱藏好,不要讓我發現。否則,你一樣得不到。”
官少硯那邊呼吸變得沉重,以前的事,像山一樣壓著他,是陰影,也是痛恨:
“當初,是你不肯讓步,才會鬧得事情嚴重。他們已經兩情相悅,只要你肯退出,大家都能好過。你愛她,就不能有點成人之美嗎!”
顧清恆俊顏冷峻,眼中戾越發深重:
“本來就是屬於我的,你搶了,陸淮川搶了,事後,還要我成全你們好過?這是悖論。你有成全之美,為什麼不肯解除婚約?你只要爽快放開念清,我本來不想捅破你這點破事。”
“你為什麼和方倩上、床,你自己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