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別開眼,不看。“不用麻煩,我自己可以回去。”
“上車,我有話要和你談。”顧清恆徑自決定,大齊已給他和念清,開啟車門。
“顧先生,該說的話,之前在電、話裡我都已經說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念清心煩得很,轉身就走。
她想跟顧清恆橋歸橋路歸路,他反而越發陰魂不散。
“你大學還要不要畢業?這事,你不談,我就找你父母談。”
扔下這話,顧清恆便上了車,在車裡,等念清自個兒決定。
被人捉住把柄的感覺,很不好,而捉住她把柄的人,還是個她惹不起的人,感覺就更壞了——念清慢慢慢下腳步,蔫了,不得不回到顧清恆那裡,乖乖坐上他的車。
大齊開車離開。
車內,念清忐忑等著顧清恆的下文,他卻一直閉目養神,閒適淡定。
“要去哪裡?這不是回我家的路。”念清注意到路的不同,詢問開車的大齊。
“去我家。”回答她問題的人,是顧清恆。
擰了擰眉,念清默了,想說不去也不行。
顧清恆有她的把柄,他知道她不能讓念家知道,她學校以及她偷偷出來工作的事。在她和顧清恆沒談攏之前,她都得忍耐。
一路無話,到顧清恆的高階公寓。
進ru電梯,上樓。
念清跟在顧清恆身後,看他開門,跟他進ru屋中。她第一件做的事是,把身上屬於他的外套,脫下來,疊好還他。
不敢要他的東西,怕一旦欠下,她還不起。
“放我房間裡。”顧清恆坐在沙發上,沒接,一臉戲謔。
念清咬著唇,不想進顧清恆的房間,那是她丟失第一次的地方,裡面,有她不想回顧的記憶。
“不敢進?”顧清恆笑,激將法。
☆、038章:顧清恆向念清,丟擲橄欖枝。
不敢進……
念清確實是不敢,今晚在酒店房間裡,顧清恆對她的駸犯,她仍記憶猶新,她怕一進房間,就中了他的算計。
可被顧清恆一激,念清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將危險拋諸腦後,毅然走進顧清恆的房間,將他的外套,放在他的床上。
抬頭間,無意注意到,房間乾淨的牆壁上,獨獨掛著一個相框,這個相框,很特別,裡面只有一塊白的布料,布料上是一灘凝固了的血。
紅紅的,很惹眼。
念清的臉,又紅又白,氣得渾身顫抖!
這分明就是她第一次的……落紅。
顧清恆竟然把她的……掛在這麼顯眼的地方,真是變態!
念清快步離開房間,出去時,她看顧清恆仍舊坐在沙發上,並沒有偷襲她。
放下心之餘,她是怎麼也不敢提房間相框裡,那落紅的事,難以啟齒,也自覺危險。
顧清恆抬眼,看著站著不動的念清,指著自己身邊的一個位置:“坐。”
念清走過去,坐了,卻不坐在顧清恒指定的位置上。
“你缺席了很多課,想要順利畢業會有點困難。過兩天學校會有個大補考,你回去考一下,也許還能補救。”顧清恆直入正題。
念清再三考慮道:“我這學期,不打算畢業了。”
她如果現在提出中止婚約,官少硯不可能妥協的,念家更不會放過她。現在,還有個女人懷上官少硯的孩子,簡直一團糟亂,她這種時候再往坑裡跳,嫁給官少硯,她下半輩子還要不要了?
“沒有大學文憑,你在這個社會毫無競爭能力。”顧清恆的話,說得一針見血。“或者,你還想繼續做你現在這份保險的工作?”
這話,念清怎麼聽,怎麼刺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