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一隻水杯,握在手裡,官少硯動手,她就摔杯子,護士會進來的。
官少硯怒火狂燒,燒得他眼前視線泛紅,咬牙切齒地吼:“你可以對顧清恆好、對陸淮川好,為什麼就是不能對我好?”
“你從來就沒有認真看過我一眼,你心裡根本對我偏見!”
“我對你的好,你都認為我
tang在用錢侮辱你!”
念清攥緊白皙手指,蹙眉,印象中的自己確實是這樣對官少硯。
她承認她是一個很死心眼的人,先入為主的人和事,很難再改變她心裡既定的形象。
她知道自己這樣,其實,很不人道,心胸狹窄。
“可能是報應。”她心裡,真的這樣認為。
“我們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我錯在不該因為軟弱才答應和你訂婚,你說我是天生的弱者,要生存只能依附強者,我信了,那一刻我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認命了。”
“我在現實面前,低下了頭,丟了尊嚴,對你俯首稱臣。我什麼都沒了只剩下一顆心。”
“我倔強地守著,就是不肯對你好。”
“你說只要我對你溫柔一點……我偏不,潛意識裡我不準自己對你有好感,我不知道我是在懲罰自己,還是在懲罰你。”
“可能性格決定一個人的命運,我和你不合,任何方面都不合。硬要在一起,要麼磨平我的菱角,要麼丟掉你的驕傲,可這樣只會越來越累。”
官少硯緊緊繃著面龐,滿目的不甘心!
念清倚著放水的櫃子,精神有些累,她手指滑過手裡拿的杯子,擰眉:“你錯在,當初不該將我的照片,就這麼給了陸淮川。”
官少硯整個人一僵,看著念清問:“你知道?”
念清點頭:“知道,都知道了,就因為你一時的私心,我們幾個人,都轉了多大的圈。”
官少硯忽然心慌,他狠狠吸了口氣,想抽菸,但看念清身體抱恙,他堪堪忍住。
躁慮得不行:“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再跟顧清恆一起?”
“他是不是對你解釋過?然後,你相信了他的解釋?念清,你究竟有多不知好歹!”
“對,顧清恆喜歡你,他喜歡你很久,可他說的話都是對他自己有利的,他城府有多深你一個剛大學畢業的新人,你想得過他嗎?”
念清想摔杯子了,氣得傷口作痛:“我不信他,難道信你嗎!”
“不是你搞的破壞,我們幾個人不會變得那麼曲折,連錯,也不知道自己錯的原因在哪,都是因為你!”
官少硯苦澀扯唇,手拿出香菸,在通風的視窗前抽了起來,被念清的指證快瘋了。
“我不承認我有錯,如果,換成是你,你也會跟我做一樣的事。”官少硯抽著煙,看著念清,沉聲說。
那股煙味,很淡,被風吹散了。
飄到念清面前時,幾乎,聞不到煙味。
念清看著他,英俊的面龐逆著窗外的陽光,神情落寞。
她轉開了眼,想到,曾經的官少硯是多麼意氣風發的一個花花大少。
官少硯黯啞著聲音說:“我以前喜歡過瞿楠,你也知道的,我告訴過你。瞿楠喜歡陸淮川,可陸淮川想和你在一起!”
“有這樣一個機會擺在我面前,我為什麼不利用?”
“我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我跟顧清恆從以前開始就關係不好,不存在對不對得起他的因素,那我有什麼錯?”
“說到底,你和陸淮川都該感謝我才對,不是我,你們不會認識。如果,你當時沒喜歡上陸淮川,我還能強迫你們交往嗎?”
“既然,你們倆是情投意合的,那我就有資格追求瞿楠。我只是在投機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