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不朽的存在,應該說他們比我們還要幸運的多……”
“不愧是賽達洛斯……這一手洗腦的招數玩的確實足夠巧妙的……”灰袍的年輕人在下一刻參與到這個爭執之中,冷笑了一聲,他伸手將將軍的頭盔摘了下來……
這個簡單的舉動,讓所有的傭兵在這一瞬都發出了一個低沉的吸氣聲——或者今天真的是機運之神心血來潮的日子,為所有人安排了一出一出無法言喻的驚奇劇目——那位籠罩在鎧甲中的,高大的將軍閣下,竟然是一個女人……
儘管她身體的秘密,還包裹在那緻密冰冷的金屬之中,但這張面孔仍舊曝露出了她的身份。
這不僅僅是因為頭盔下面那長長的褐色的頭髮——大陸上通常的男人雖然會因為工作的原因將頭髮剪短,但蓄髮也並非是什麼奇異的表現。也不僅僅是因為那雙雖然帶著虛弱,卻依舊閃爍生輝的眼睛——那眼睛之中帶著憤怒狂野的,碧色的目光根本不像是個女人應有的,反而更加接近於一頭受傷的野獸……更不僅是因為她面孔的輪廓——高挺纖細的鼻樑和深深地眼窩都太過深邃,嘴唇的輪廓雖然豔美,卻顯得太大了些。
儘管有著如此多的問題,但是這面孔仍然是屬於女人的,而且,是一個攝人心魄的美麗女人。儘管帶著一種野性,但仍舊美得讓人窒息——粉袍的預言法師也算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但就像和她比起來,卻蒼白柔弱的象是個一碰就會醉的陶土娃娃。
不過灰袍的施法者似乎並沒有象傭兵們一樣驚訝,他的目光只是微微的掃過對方的面孔,然後便將一隻手放在了她的頭頂。下一刻,一抹黑光在他蒼白的手背上流轉,然後……他輕輕的抽回手,一大片肉眼可見的黑暗便被他抓握在手中……而那黑暗之中,正有一點奇異的銀光轉動不休。
“這世界上超越了神祗的強大存在倒是確實不少,不過除了那個傳說之中的神上之神外,我還沒有聽說過哪個遠古的存在會真正理會微不足道的人類的訴求……更何況,這傢伙本來就是個惡魔……可憐的傢伙,那些導師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惡魔本就是這個宇宙之中最先誕生的存在之中的一種,遠比任何神祗都還要古老得多麼?”
盯著那一點點銀色的光澤,年輕的施法者開口道。
“惡魔也不見得就比神祗可怕……至少沒有神祗那麼虛偽……更何況我並不是那些愚蠢狂妄,而又精神錯亂的塔納厘,在我這裡,多少付出,就能得到多少回報,難道這不是人類一直追求的目標嗎?神可是隻知道索求人們的信仰和奉獻……卻只有在必要的時候,降下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所謂恩澤……”
跪倒在地的女將軍在驚懼的顫抖著,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但一個聲音,卻在那虛空中響起。
那一片漆黑的濃霧之中,此刻已經閃爍起了一片光芒,在黑暗的中心,飄浮著一團柔和的光點,就像是被鑲嵌在黑暗之底的一顆孤星。那點微弱卻又永不磨滅的光澤,在一片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凝重中,閃爍著,擴張開來,最終幻化出一個人影。
一切都隨著那聲音的出現而變化……
當話音落下的時候,那個人影從模糊的影子變成了清晰的實體,儘管周圍的一切幾乎都被實質化的黑暗包裹,但是他的形象卻是清晰的,像是自己在散發著煌煌的光澤——他有著六尺左右的身高,體型看上去跟人類沒有太多的區別,更有著一張普通人難以想象的,英俊的面孔,高挺的鼻子,略微消瘦的臉頰和薄薄的嘴唇,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位智慧飽滿的學者一般的冷靜和知識淵博。而那剪裁得體的華麗長袍似乎是某種古國的遺物款式,可是在他身上卻有著另外的一種感覺。就像是時間賦予它的一種神秘感。
所有人在這一刻屏住呼吸……那光明的形象,也讓人注意到尖削的面孔兩側,梳理的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