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只怕是遇上麻煩了,她前天回家裡來拿衣物的時候,我順便問了一下,好像是你們林原的一個什麼橋坍塌了,好像還有傷亡,她和臺裡的同事這次到林原是去調查事情的真相的。”
楊志遠震驚不已,說:“陳伯伯,林原垮橋了,有傷亡,我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陳明達說:“連你們省委省政府都不知道,這問題就更不簡單了。志遠,你馬上向至誠省長彙報情況,這事情只怕是非同小可。以我的判斷,安茗不是一個人單身到的林原,還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可以肯定她們遇上了麻煩,我這裡有個安茗當天和家裡通話的座機號碼,但是現在這個電話號碼已經是空號了,你趕快查查,看安茗和她的同事現在何處,有訊息隨時通知我。”
楊志遠放下電話,心裡一陣發冷。安茗之所以到了本省而不通知自己,應該是以為省裡已經知道了林原發生重大的責任事故,以為省裡與林原串通一氣故意捂著不報,不想讓中央知道。按說,安茗對周至誠頗為了解,也知道周至誠的秉性,省長對這種欺上瞞下的事情深惡痛絕,一旦知曉此事肯定會雷厲風行,在林原的政壇掀起一場風暴。楊志遠心想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安茗和同事們在一起,他們作為記者,有自己的想法,悄悄的調查,不同政府部門打交道,以免影響報道的客觀性和公正性,這倒也是可以理解。可這樣的想法未免有些幼稚,像這樣重大的責任事故,敢於捂著不報,肯定得到了林原主要領導的默許,說不定還會得到省裡相關人員的支援,要不然誰敢瞞著不報,誰都知道瞞報比事故的本身性質更為惡劣,可林原的主要領導偏偏還要這麼做,那就是說這次坍塌事故的背後只怕還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值得這些人為之付出代價。
安茗他們還是嫩了點,要知道此時的林原風聲鶴唳,幾個操著外地口音的人到處打聽與坍塌有關的事情,馬上就會引起有關人員的注意,不用想,安茗她們肯定是被某個利益集團的人控制起來了,生命安全倒是不必擔心,這些人現在需要的肯定是時間,一旦他們把需要清理的清理完,需要毀滅的證據毀滅掉,把需要封的口給封上,安茗她們自然就會重獲自由,到時安茗他們是記者又能怎麼樣,到時一問三不知,什麼事情都可以推得乾乾淨淨,林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天下太平,朗朗乾坤。
楊志遠據此判斷,林原市肯定發生了坍塌之類的事故,而且事故還不小,要不然也不會捂著不讓省政府知道,牽扯進去的人肯定來頭不小,要不然林原也不敢捂著,楊志遠隱隱嗅到這背後某種陰謀的味道,心知此事一旦揭曉,事情肯定小不了。
省長此時還在會見客人,楊志遠覺得自己有必要提前做點準備。楊志遠找到在一旁執勤的焦達,把陳明達告訴他的那個電話號碼告訴了焦達,說:“焦處,得麻煩你幫我查一查,我需要這個電話號碼的具體位置。”
焦達問:“志遠,這事急還是不急?”
楊志遠說:“很急,我馬上就要知道,越快越好。”
焦達把手一招,一個保衛幹事就跑了過來,焦達把電話號碼交給他,說:“讓機要部門在五分鐘內弄清電話的具體位置。”
楊志遠待保衛幹事一離開,他把電話打給楊廣唯,問:“廣唯,有沒有聽說,林原垮橋之類的傳言。”
楊廣唯說:“倒是有聽林原的茶商說,林原正在拆除的高架橋不知怎的,在前幾天突然垮了,聽說還死了人,但也就是在傳,具體情況誰都不知道。”
楊志遠知道,林原高架橋坍塌,這事肯定假不了。他說:“廣唯,你現在帶上身手好的楊家子弟,馬上動身去林原,我會趕來和你在林原會合。”
楊家坳軍紀嚴明,楊廣唯不問緣由,只說:“好,明白。”
楊志遠打完電話,沒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