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知做不到一輩子逆來順受,才堅持要和官少硯解除婚約,宴子最好別煽風點火刺激他了。
宴子說當然不會,她又不傻,接著壓低聲音道:“你早上不在,沒看到官少硯的眼神,我覺得很不對勁。現在不知道他究竟懷疑你和顧清恆,還是和陸淮川……”
最近的八卦新聞,宴子肯定官少硯有看到。
陸淮川搶過官少硯以前的女人,顧清恆和官少硯的私人恩怨也深,念清夾在中間,一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最怕因愛成恨,得不到就要毀掉,特別嚇人。
念清抿唇,白皙手指輕揉眉心:“不管他了,他的想法我改變不了。他說不醒!”
她跟官少硯訂婚一年,認識他的幾個朋友,‘勸’她回心轉意,官少硯有在改變,已經很久沒過夜生活,說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
她不可能回心轉意,已經和顧清恆在一起了。
就算退一萬步講,她和顧清恆走不下去,要分開,她也沒可能重新接受官少硯。他們的那個圈子,她從此沾都不會再沾,目前都夠尷尬了。
宴子說不談官少硯,說說她們畢業的事,約好時間。
念清陪她聊了一中午,她那邊午休結束才掛的電、話。
擱下手機,念清出去花園,看見顧清恆手拿單反相機,給小薩摩耶拍照,她要的,他攝影技術實在比她好看太多。
網上不是有人調侃,找男朋友要找個攝影能力強的,比自己的苦心自拍還要好看,這是他眼中看到的自己,很美好。
她在後面看著,顧清恆突然轉身,很快地拍了她一下,熟練。
念清愣了愣,有些新鮮。
顧清恆第一次給她拍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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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那天。
念清和宴子回去清城大學,還有一些,她們共同認識的同學。
大學不硬性規定學生同一個時間回來拿畢業證,畢竟,很多都找到工作,要上班。不過宴子約好她的姐妹團,要一起拍畢業照留念,連畢業裝也和學校組好了。
對她們來說,紀念那些年的青春,比工作重要,都是獨生子女,有家裡人撐腰。
念清不穿畢業裝,租的,很多人穿過,她有這方面的潔癖,身體受不了,面板會癢,何況,穿不穿都行。
對她來說,沒什麼青春好紀念的,她的青春很短,僅僅一個陸川,之後大部分時間,她都用來兼職賺錢,還要應付學業,實在沒有宴子她們的美好情懷。
她的生活過得很現實。
拿到畢業證的一刻,念清心裡有了些激動。
大學文憑,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畢業拿到文憑後的自己,努力工作個幾年,不逛街不買新衣服好好存款,等自己有了本領後,就離開念家。或者,膽子大一些,離開清城,去別的城市闖一闖。
她慾望不大,但真的急切想要時間過得快一些,讓她畢業,讓她成熟,讓她有養活自己的積蓄和本領,不用再害怕念家。
沒錢沒本領真的很可怕,要麼死,要麼活得身不由己,她都不願意。
如今,她拿到畢業證,卻和她以前想象中大為不一樣——她身邊,有了顧清恆。
緣分很奇妙,念清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初次見顧清恆,他是她大學教授,再見,他是她姐夫。
她當時對這個男人,真的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連幻想
tang都沒有,他只是一個過客,恰好和念家有關係。她的生活還是照樣過,錢依然要努力賺,從沒想過會和清城赫赫有名的男人,有了交集,還一次次,與他加深這段關係。
現在,和顧清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