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著……”
“您懷疑是一位哲人乾的,”艾德麗安打斷他的話頭。
托爾西張著嘴愣了一下。“你為何這麼說?”他壓抑住好奇的語氣問。
“首先,您顯然在懷疑奧爾良公爵和公爵夫人,他們是宮裡唯一真正懂得科學知識的人。其次,任何腦子比——請恕我無禮,先生——蠢蛋更機靈的人,都能看出這次暗殺是如何完成的。”
托爾西嚴肅刻板的面具突然產生鬆動,他笑了起來。
“多讓人驚訝的少女啊,”他微笑著說,“我通常認為,讓人驚訝的少女應該被關進修道院或是牢房。不過請先告訴我,親愛的,王太子是怎麼被殺的?”
“這只是我的推測,不過我知道該如何證明這個猜想。”
“繼續。”
“我應該讓海倫和夏洛特迴避嗎?要不要把門關上?”
托爾西毫不遲疑,他不耐煩地揮揮手遣退了兩個小女孩。
“好了嗎?”門關上後,他問道。
“是無炎燈,”艾德麗安解釋說,“國王御座上的那盞。”
托爾西沉默不語。艾德麗安低下頭,繼續說:“無炎燈是透過鍊金反應工作的;燈球外表面可以鬆動空氣中將純光和氣體束縛在一起的親合力。”
“繼續。”
“空氣的組成是這樣的,一個純光原子與兩個粘液原子酶合,再加上三個氣原。無炎燈釋放了純光原子,所以剩下的就是一種無害惰性氣體。但如果你釋放的是與一個氣原子結合的純光原子,結果就是一道閃電;如果你釋放的是與兩個或者更多氣原子結合的純光,那麼我想,只要粘液位置適當,先生,你就製造出了火焰。”
托爾西眯著眼睛說:“你是說無炎燈經過某種改裝,讓空氣燃燒起來了?”
“完全正確,”艾德麗安答道。
托爾西轉過身,雙手緊握背在身後,一步步踱到視窗。
“向我發誓,”他揹著身說,“以上帝和你父親靈魂的名義發誓,除了這個猜想,你對此事一無所知。”
“我以上帝和我父之靈的名義發誓,情況正如您所說。”
托爾西猛一轉身,五步走到她面前,迅疾如靈蛇吐信。他的臉離艾德麗安不過兩寸,目光火辣,呼吸灼熱。“再發一遍。”
“為什麼?”艾德麗安問道,語氣盡可能地強硬固執。“您不相信我。”
“是的,”他說,“是的,但我希望能夠信任你;我必須確信一點:如果你撒了謊,那就要為這謊言和其他罪行受到詛咒。”
“那麼好吧,”艾德麗安答道。她很難與托爾西蛇怪般的眼神對視,但仍勉力維持。“我以上帝和我父的名義發誓,我沒有參予刺殺王太子和灼瞎國王的陰謀。”
托爾西逼視著她,彷彿在用匕首刺進她的雙眸,然後攪一攪,看看她的腦袋裡會流出什麼東西。片刻之後,他猛地點點頭。
“我接受你的誓言。我會安排你繼續為度利爾先生工作。但我要你做點事。”他頓了頓,退後兩步,“我要你調查出這是誰幹的。調查出來,然後告訴我。”
艾德麗安覺得口乾舌燥,只是點點頭。
“小姐,如果你的解釋正確,確實是空氣被點燃了,那麼為何國王能夠倖免?”
艾德麗安乾嚥了一下,舔舔嘴唇。“他本不該得以倖免,”她說,“我也無法解釋。”
托爾西冷笑著點點頭,頭也不回地開啟房門,大步走出去,將門結結實實關在身後。
艾德麗安盯著房門看了一會兒,忽然想起那張畫有貓頭鷹素描的便箋。
沉寂多年之後,貞女秘會終於又與她聯絡了。奧爾良公爵夫人就是貞女秘會的一員。這意味著,從某種曲折複雜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