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萬金那邊也沒有把地窖裡的吃食都搬出來,只是搬出一部分。每人肩膀上背一點,就往村西走去,跟阮青青匯合。
看著阮青青兩手空空,阮萬金嘆了口氣安慰她。
“這火實在是太大了!沒能留下來什麼也挺正常的。”
阮青青沉默地點了點頭。
在他們穿過五道嶺阮青青家之前所開的荒地附近的樹林時,就陸陸續續地聽到一些哭聲。爬上第一座山後,那哭聲便更明顯了。
“大哥,是不是山坳裡的村人出事了?”阮萬錫神色凝重地問阮萬金。
“老二,你帶著大家,揹著糧食先回去,我稍後就到。”阮萬金快速做出決定。
他們這邊阮萬銀剛帶著大家沒走多遠,山坳裡就有人衝了過來。
“阮老大救命啊!救命啊!阮老大!”
“平淮叔,出什麼事了?你慢慢說。”阮萬金走近幾步,關切地問。
“我們逃到山坳裡的老少爺們大多數都被傳染上了疫病。”
這不亞於是平地一聲驚雷,將阮萬金的火氣瞬間燃起來了。
“你說什麼?你們那大夥兒都感染上了疫病?五天前不是給你們送去藥了麼?是不是你們沒有按照青青所說的將病患和正常人隔開?”
阮萬金壓著火氣問。
“我們那搭的木屋子不夠住,這不是聽說有藥麼?我們便沒有分開住。”阮平淮苦著臉,低頭道。
“糊塗!”阮萬金氣得要死,“我們即使有藥那也是有限度的。大家都在逃難,誰會帶數不盡的藥材逃命?”
“阮老大,看在是同村同族的份上,你快想辦法救救我們吧!我們不能剛逃過官兵的追捕,卻到頭來還是沒能逃過個死字。”
“我去問問李大夫可有辦法。”阮萬金也有些抓麻,這一個沒處理好,大家還是會全部完蛋。因為他們難免要在這裡來來去去。
這時他心裡是無比地慶幸,當初聽了青青的話,多走幾個地方,多尋幾個落腳之地。不然他的家人此時也得被這夥人給連累。
看著阮平淮眼巴巴地望向自己,阮萬金一陣頭疼。
“之前的藥渣子,你們沒丟吧?先用那些煎水喝著,我這就去請李大夫幫忙想辦法。”
這時候只能用這種聊勝於無的法子穩住大家,然後再想解決辦法。
“有有,我這就回去跟大家說。阮老大,你可要儘快請李大夫幫忙想辦法呀!”
阮萬金點了點頭,“另外你們還是要把沒發病和已經發病的人分隔開來,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木屋子,紅席總有吧!用紅席圍個簡單的屋子,蓋上乾草枯枝。相隔的距離遠一點,總比混在一起好。”
阮平淮一臉為難,“這紅席,我們還指望著能賣大價錢呢!”
“平淮叔,這人都快沒了,留著銀子有什麼用?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怎麼省錢、賺錢?先把大夥兒的命保住了才是正經,平淮叔!”
阮萬金雙手伸到其跟前,怒其不爭地右手背左手掌上拍得啪啪作響。
“知道知道,阮老大。”阮平淮忙不迭點頭。
“咱們村子已經沒了,你們再這般不上心,估摸著咱們整個村子裡的人都得去見祖宗!”
“我這就回去讓大家把隔離用的屋子搭起來。”他拍了拍阮萬金的肩膀,“阮老大,你們家人仗義,之前救過大夥一命。這時候還願意幫大家的忙,這恩情我們記下了!只要能過了這一劫,我請你們喝酒!”
“好!只要大家齊心協力把這一劫過了,我們一起置辦個酒席,大家敞開肚皮喝!”
“好!”阮平淮心裡頓時多了幾分期盼。
阮萬金囑咐幾句後,回到住處就把大家集合起來。將臨近出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