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政府又怎麼樣,我們說收拾他就能收拾他……”
“消滅明治政府對我們來說又不是難事!”
……
沒等這傲慢的發言說完,更沒有等這些發言發酵,李新打斷了這話,“我們有沒有能力推翻明治政府是一碼事,我們的目的是不是要推翻明治政府那又是另外一碼事。既然中央並沒有決定推翻明治政府,我們做出讓明治政府感覺威脅到他們存在的行動就是本末倒置。”
即便是外交部長親自發話,這幫同志也只是感到了失望而不是服氣。不過即便是外長李新出來定調,同志們也沒有完全服氣,這年頭以德服人並非是主流思想,中國的崛起靠的可不是自己的仁德,而是強悍的軍力。有同志問道:“李部長,我們這麼做會不會讓日本覺得我們怕了它?”
李新冷笑一聲,“呵呵,日本有沒有覺得我們怕了它,我不知道。不過我很想知道,如果中央覺得我們外交部試圖主導中央的政策,那我們外交部會是什麼下場。”
年輕人意氣風發熱血上頭,按照李新從韋澤那裡聽來的評價,“年輕時候都有這個過程”。不過有這個過程並不等於就可以一根筋的拗到底。因為拘泥於某種妄想而站在原地不動,那不叫堅持,而是固執。固執導致的結果只可能是落後。
李新的話讓這幫年輕人暫時閉嘴了,對於韋澤都督領導的中央,他們還是有最充分的敬畏。周大綱的建議在得到李新支援之後變成了外交部的對日本行動的基礎,“那些日本商人能出多少錢,我們就賣給他們多少武器。至於薩摩藩的未來,讓他們自己折騰去。明治政府肯出錢,我們也賣武器給他們。這件事只限於一個商業行動,不要成為一個政治行動。”
韋澤對外交部的報告很滿意,這符合了韋澤近期對世界的看法。從19末世紀到21世紀,被消滅的政權很多,被殺光的地區還真沒出現過。即便以美國的殘酷,印度安人也沒有被徹底殺光。不管怎麼說,人類已經進入了新時代。殘暴固然無法避免,絕對的殘暴已經不再是主流了在這個時代,誰能佔據更高的道德制高點,誰能拿出更有道德的一個體系,誰就能佔據更大優勢。
“就這麼辦吧。”韋澤做了決定。
在大隈半島的小根佔,薩摩藩的藩士跪坐在西鄉隆盛對面,“大人,商人已經確定,中國賣了武器給我們。”
西鄉隆盛的眼睛微微眯起,“中國提出什麼要求了麼?”
藩士答道:“中國只是要求現金交易,不接受任何欠款,不接受抵押。”
西鄉隆盛皺了皺眉頭,“只有這點要求麼?”
藩士答道:“到現在為止,中國只提出了這點要求!”
不僅西鄉隆盛感到懷疑,其他的與會者也並不太相信。中國曾經與幕府有過合作,還插手北海道的事情。若是從日本的角度來看,中國必然會更深入的介入日本的局面。現在中國表現出的老神在在的模樣,他們是想做什麼呢?等著明治政府與薩摩藩打得同歸於盡,然後在日本背後插一刀麼?
這份擔心也沒有能維持太久,如果任由局面如此發展下去,在中國對日本背後插刀之前,薩摩藩也就被明治政府給幹掉了。明治政府已經開始大肆抓捕薩摩藩的軍校生,這些軍校生是西鄉隆盛準備在未來革命中幹掉明治政府的骨幹力量。
西鄉隆盛認為現在並非起兵的最佳時機,參加推翻幕府的戊辰戰爭之後,西鄉隆盛學到了忍耐的意義。薩摩藩面對強敵一直忍耐,等到局面成熟,一舉就把不可一世的幕府推翻了。至少在西鄉隆盛眼中,明治政府的“倒行逆施”無疑是在走幕府的老路,他現在只是在等待整個日本都起來反對明治政府。當整個日本都起來反抗的時候,推翻明治政府的機會也就成熟了。
只是明治政府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