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頁)

去脈,彷彿露水之於朝花。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可是誰又懂得他錦衣華服之下的敏感。他沮喪地擺了擺手,道:“先帶她下去吧。”

容婕霜突然仰天大笑:“好,好,就算你現在不殺我,我也不會告訴你解毒的秘方。我要她們統統都來為我陪葬。可憐的女人,生得再美又如何,終日就知穿衣打扮迷惑帝王,她們是罪有應得,哈哈,罪有應得……”

容妃的事情,紅萱都告訴給了薛靈芸,只不過薛靈芸那時候最記掛自己的生死,對於那些遺憾悵恨或者原本可以延伸出的感慨,已經沒有心思去整理了。

恍惚間,薛靈芸又看到了曹植,一襲白衣,道骨仙風,在她的床邊且站且坐,溫柔的眼神籠罩著她,像提早到來的春天。

是了,春天。

連蝴蝶都翩躚起來,怎說不是春天。侯爺,她顫巍巍地說,真漂亮啊,這些蝴蝶,五彩斑斕的,我們去捉蝴蝶好嗎?

當然好了。曹植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託著她溫涼的掌心,並肩款步走出門去。門外花開成海。陽光帶著迷濛的金粉色,蝴蝶穿花過,光影交錯。她試著旋轉,奔跑,笑聲如銀鈴瀰漫在曖昧的空氣裡。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環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

“宓兒。”

“宓兒。”

咔——

竟是黃粱一夢。曹植猛地從躺椅上驚醒。殊不知,與他同時,夜來閣內薛靈芸亦是驟然張開眼睛,滿臉冷汗涔涔。

那到底是誰的夢?

誰知道。

只不過曹植因而回想起甄宓中毒的那些時日,某一天她生出幻覺,說看見漫天的蝴蝶,旖旎的花海,而精神又出奇地好,說想到御花園撲蝶。那時候身邊伺候的人甚至以為她迴光返照,暗自垂淚,但為了遂她的心願,也帶齊了人手和裝備,浩浩蕩蕩地去了。那也是隆冬時節,一片白茫。滿世界只有她一個人能看見斑斕五彩,她踉踉蹌蹌地掙脫了婢女的攙扶,但沒走幾步突然失了衡,恰好又在斜坡,竟然就那麼滾到底下的枯木叢裡。

白皙的肌膚,被劃出好幾道血淋淋的口子。

難道是宓兒報夢?這場景會有怎樣的暗示呢?宓兒啊宓兒,以你的菩薩心腸,是斷然不願意看見她們就那麼無辜死去的吧。你若在天有靈,就告訴子建,要怎樣才能化解這場災劫。曹植喃喃地在心裡唸叨,走出苜蓿園,不知不覺地,就走到東面的嬖山。他還能清晰地辨認出當初甄宓失足跌落的地方,還清晰地記得因為曹丕在場,他縱然萬般緊張,卻只能站著看著,輕輕蹙著眉,掩蓋自己的難過和痛惜。

唉——

曹植輕嘆,負著手站著。風吹著他的衣襟。滿眼荒蕪。但突然間他看到小山坡下那些枯萎的草木,有幾株張牙舞爪的,暗褐色中隱隱透出珠光白,他忍不住喊了起來:

“百解木!”

那是一種不長葉不開花的植物,只能在嚴寒的冬日存活。其鋒利的圓刺扎破人的面板,可以將體內毒素以鮮血的形式流放出來。

當然了,雖名為百解,卻不是真的對任何毒都有效。曹植不能確定當日甄宓之所以逃過大難,是不是就是因為百解木刺傷了她,但眼下的情況,有勝於無,他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

而在那同時,蒼見優亦破解了容妃之毒的配方,太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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