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文頓時樂了,他臉看著牆壁,兩腮鼓成了青蛙。趙學兵恨鐵不成鋼的上去陪笑說:&ldo;媽,小夏老實,你別嚇她。&rdo;
高桔子翹著蘭花指喝了一口飲料,又是一聲:&ldo;呦!護上了?&rdo;呦完,她問許小夏:家是那裡的?幾口人?父母是做什麼的?她多大了?屬什麼的?怎麼認識趙學兵的?認識多久了等等之類問題。她只問許小夏,就是不問趙學兵,問話的時候,她盯著許小夏的脖子,耳朵,還有手腕,手背去看,一邊看一邊冷笑。
大嫂實在看不下去,拽了一下趙學文,趙學文輕微的搖頭,他聽了許小夏那一溜很坦然的回答,也覺得不合適。
回答高桔子的詢問,這並不令人愉快。高桔子在這一刻甚至是刻薄的。許小夏覺得自己已經判了死刑,倒是放鬆了,或者說她豁出去了,說完複雜的家庭之後,她還加了一句:&ldo;嬸嬸,我家還有七萬多外債呢,我爸那會生病欠下的。&rdo;說完,許小夏暢快死了,覺得自己就是戰勝了地主婆的革命戰士。
不提警察叔叔怎麼去破案,在接下來趙學軍住院的日子,高桔子的整個生活重點就是用來與二兒子作鬥爭,總之一句話,錯非她死了,許小夏別想進老高家的門。
那對痴男怨女倒是很光棍,隨你們說。我們不解釋,不反抗,只是雙手緊緊拉在一起,面對一切狂風驟雨。
趙學軍從糊塗昏睡到清醒大約用了一個星期,清醒後,除了吃飯上廁所,閒暇他就看自己娘親與二哥吵架。許小夏這姑娘挺有趣,她喜歡看趙學兵為了自己而跟家裡作鬥爭。每當趙家人吵到□,她那張笑臉便充滿了愛情的神聖光彩。
整整看著母親與二哥鬧了三天。這三天,王希不在,趙學軍也很鬱悶。出院的前一天,趙學兵帶著許小夏來告別,神色很是不好。昨晚,趙建國與他談了一晚上,這裡面沒有任何嫌貧愛富的思想作怪,老趙家人不會嫌貧愛富。趙建國只是覺得這裡面溝壑太深,距離太遠,他們的共同點不多。臨出門,繼與母親大吵之後,趙學兵又與父親吵了一架。
&ldo;三兒,你說,哥都二十八了,以前他們嫌棄我談感情沒定性,現在好了,我好不容易有段想要的感情了,他們又在哪裡有的沒得說我,小夏怎麼了?缺胳膊還是少腿了?不就是因為小夏是農村的嗎?&rdo;
趙學軍倚在枕頭上,慢慢的削著一個蘋果,削完,他將蘋果切成很好的瓣型,放在一邊的盤子裡推給自己的二哥與一臉委屈的許小夏。
&ldo;二哥,弟弟說一句,你別生氣。&rdo;趙學軍的聲音不緊不慢,不起不浮,依舊是那股子鼻涕蟲的味兒。
&ldo;你說,哥就愛聽你說話!有時候你比他們看得遠。&rdo;趙學兵是很服氣自己弟弟的。
斟酌了一下,趙學軍還是決定把一些醜話說到前面。他看著一臉期盼,希望得到支援的許小夏,心裡不由得苦笑,有時候體現親情的手段很實在,很殘酷,有些話,說出來確實很傷人。
&ldo;哥,我跟全家的意見一樣,我不避諱小夏,這事兒,我看著不合適。&rdo;
趙學兵吃著蘋果的手停頓了一下,接著帶著不遮掩的憤怒啃:&ldo;你繼續說,我聽著。&rdo;
&ldo;嗯……我這樣想,你們說了,你們因為覺著有緣分,我也覺得挺有緣分的……小夏挺好,會疼人。給你做飯,打毛衣。出門叫你帶厚衣服。下雨給你送傘……可……二哥,你比小夏大六歲,她是還是個學生,正處在腦袋裡充滿夢幻愛情的年齡段。你到三十這也沒幾年了,小夏能等,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