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妃己經岔開了話題,說起了李媛和李馨的婚事。
這本就是張氏和姜氏的心頭病,一聽她主動提起,連忙接了話頭,生怕錯過了這個機會,婚事又是遙遙無期。
楚煙知道寧王妃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是藉著說李媛與李馨的婚事,然後再扯到她頭上來罷了。
說不定,寧王妃還打算,藉著給她辦宴的由頭,將京城貴子貴女都請來,好給李媛和李馨相看,如此一來,既讓她承了情,又讓張氏和姜氏心懷感激,還對外搏了個好嫡母的名聲,真真是一箭三雕,半點也不浪費。
楚煙第一次,抬眸朝李胤看去。
李胤端著酒盞,閒適的靠在椅背上和喝著酒,整個一風流不羈的紈絝模樣。
察覺到她的目光,他藉著喝酒的動作,與她西目相對,只看了一眼,便垂了眼眸。
什麼意思?
他不會佔了便宜就不認賬了吧?
那她怎麼辦?!
眾目睽睽之下,楚煙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只戳了戳碗裡的飯菜洩憤。
寧王妃那邊己經攀談的差不多了,話題一轉又說到了楚煙身上來。
她笑著道:“晗兒與煙兒如今也算的上是兩情相悅,婚事差不多也該正式定下了,王爺您說呢?”
寧王淡淡嗯了一聲,放下酒盞看向楚煙道:“煙兒,叔父問你,你可願意與晗兒結親?”
楚煙聞言下意識朝李胤看了一眼,卻見他只垂眸盯著酒盞,慢條斯理的品著,好似與他無關一般。
李晗就坐在李胤身旁,楚煙看過來,他還以為是在看他,當即柔聲道:“煙兒妹妹,我以後定會對你好的。”
楚煙強忍著皺眉的衝動,朝他笑了笑,而後佯裝羞澀低了頭,並不說話。
寧王妃見狀笑著道:“煙兒不必羞澀,這裡並沒有外人,你若實在說不出口,點頭便是。”
寧王看了她一眼,轉眸朝楚煙正色道:“本王與你父親,乃是戰場上以命相托的交情,你願或不願,本王都不會有任何異議,你只管說實話便是。”
楚煙咬了咬唇,又朝李胤看了一眼,然而他卻依舊只看著酒盞,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真真是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罷了,她暫且先應下,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她也只能將事情鬧大,用母妃的話說,那是捨得一身剮,皇帝拉下馬。
更何況區區一個王妃,她就不信鬥不過了!
楚煙咬了咬牙,正要點頭應下,一個下人匆匆走了進來。
寧王妃頓時惱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不等那下人行禮開口,她便怒斥道:“混賬!誰允你進來的?冒冒失失成何體統?!”
那下人嚇了一跳,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連忙磕頭道:“請王妃恕罪,請王妃恕罪!”
寧王見狀皺了眉,冷聲道:“為難一個下人作甚?若無急事,他豈敢貿然前來?”
寧王妃聞言壓下心頭惱怒,朝那下人道:“說吧,到底何事?!”
下人聞言連忙道:“外間有個自稱平陽王家臣的男子,前來求見郡主,說有急事。”
聽得這話,寧王妃心頭頓時咯噔一聲。
她敢變相壓著楚煙,仗的便是楚煙在京城舉目無親,只能任由她安排。
可現在,卻有個所謂家臣冒了出來。
楚煙聞言看了李胤一眼,這會兒他倒不看著酒盞了,只掃了她一眼,目光冷淡。
寧王妃皺了眉,冷聲道:“他說他是平陽王府的家臣,可有什麼證據?郡主在府上小住,並不是什麼秘密,別什麼阿貓阿狗都來冒充。”
“有的!”
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