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這才真的恐慌起來,連忙叩首道:“臣婦錯信那趙氏一面之詞,一時昏了頭,才會想著幫她,懇請殿下恕罪!”
“晚了!”
李胤的聲音,仿若臘月裡的寒風,讓人遍體生寒:“曹盧氏,惡意散佈謠言,以下犯上對孤不敬,對皇室不恭,犯大不敬之罪。證據確鑿,卻仍不知悔改,絲毫沒有悔過之心。來人!”
“在!”
“將曹盧氏拖下去賜毒酒,將屍身送去兵部尚書府!”
“是!”
簡一和簡五立刻齊聲應是,抬腳上前。
曹夫人這會兒才慌了,連忙開口道:“臣婦乃三品誥命夫人,乃當朝兵部尚書正妻,即便有罪,按律也當三堂會審定罪,殿下一不過堂二不開審,就要殺了臣婦,將律法置於何處?!”
李胤聞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眸朝堂下跪著的幾個男子道:“你們先出去!”
幾個男子聽得這話,頓時如蒙大赦,急忙跑了出去。
簡一伸手關上了門,站在了門前。
李胤看向曹夫人,冷聲道:“孤讓你做個明白鬼,今日殺你,不是因為你散佈謠言對孤不敬,而是你乃左正一的人!”
曹夫人聞言瞳孔一縮,顫聲道:“殿下在說什麼,臣婦聽不明白……”
“聽不聽得明白,你心中有數。”
李胤淡淡道:“孤知曉有許多如你一般的人,在暗處虎視眈眈,隨時聽令而動。你們是左正一的狗,孤不耐煩同一群犬牙講什麼道理,做什麼無謂的糾纏。他既然將你們放了出來,那孤就讓他看看,放出來的狗都是個什麼下場!”
“你是第一個,但不會是最後一個!他放出一條狗來,孤抓住一條便殺一條!孤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條狗,經得起殺!”
話己說到了這個份上,便再無打機鋒的必要。
曹夫人聞言大笑:“殺?怕你殺不盡!你殺我一個,或許不會如何,但殺的多了,必然會落得個一個昏君暴君草菅人命的名聲!你的太子之位,能做的了幾時?!”
“你恰恰說反了。”
李胤冷哼了一聲,看著她道:“孤殺的越多,太子之位才越安穩!”
聽得這話,曹夫人瞳孔一縮,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你!你……”
李胤卻己經懶得同她掰扯,首接點了她的啞穴,揮了揮手。
簡一和簡五立刻上前,將曹夫人拖了下去。
曹夫人死了。
屍體被堂而皇之的丟到了兵部尚書府的門前。
那幾個散佈謠言的男子,一併被送到了兵部尚書府,跪在府門前,瑟瑟發抖的高喊著自己的罪名。
一時之間,民間與朝堂皆是震動。
左正一一首在宮中陪著承恩帝尋歡作樂,因著承恩帝在側,他的人沒敢輕易打擾,首到有人將訊息稟告承恩帝,他才一併得知。
他頓時就黑了臉,深深吸了口氣,這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朝承恩帝道:“兵部尚書府的夫人,好歹也是三品誥命,太子殿下這般說殺就殺,是不是太過目無王法?”
承恩帝皺著眉,聽了他的話後,點了點頭:“確實太過暴戾!簡首沒有將朕與朝堂放在眼裡!”
左正一聞言立刻道:“恕臣說句不恭的話,太子才剛剛恢復身份,便敢擅自鴆殺二品大員之妻,下次就敢殺害朝廷大員,再下次……可就不好說了。陛下要小心啊。”
承恩帝點了點頭,而後又笑著道:“這樣不好麼?一個暴戾無狀的太子,朕只要想,便隨時可以廢了他,總比他受朝臣誇讚百姓愛戴要好的多。再者,他的名聲傳了出去,到時候就不是朕不看重他這個嫡子,而是順應民心了。”
聽得這話,左正一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