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玲方才已然領教,自然毫無異議,故此將空缺多時的教頭一職留給了陳昭和。
“營帶,這可使不得?初至營中,委以重任,恐難服人,還請營帶另賜職務?”陳昭和聞言,急忙抱拳說到。
“哼!這教頭你若是不做,那便請回吧!張六,送客!”
洪玲臉色驟變,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哪裡是陳昭和能揣摩的了的,現如今她已然下了逐客令,小昭和只得應了這門差事。
“宋博,你帶陳昭和與清竹兩······人到教頭營帳內歇息,明日一早便隨軍出征。”見陳昭和答應,洪玲急忙將他支走,生怕其生出反悔之意。
······
“張六,你怎麼看這個陳昭和?可是一個能委以重用之人?”
待陳昭和與清竹離開,洪玲這才開口問向身旁站立的張六,而自己也是手搓下顎,緊皺雙眉,不住思考。
“大姐,恕我直言,這陳昭和的實力恐怕並非這般簡單,從剛才他百般掩飾的舉措中就可以看出。”
張六搖頭晃腦,自以為分析的頭頭是道。
“廢話,這還用你說,我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還做什麼營帶,我是問你看他的人品如何?”
張六聞言,滿面尷尬,揉搓雙手以示掩蓋,嘬著牙花,左右思慮,最後說道:“未曾相處過,我也不敢斷定,但是從宋博的表現來看,想來不會是品行低劣之人。”
“嗯······”
洪玲自鼻腔內噴出一股長氣,最後一擺手說道:“不想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隨他去吧,若這陳昭和真是狼心狗肺之人,就全當我洪玲瞎了一雙眼睛。”
停頓片刻,洪玲扭頭看向張六,說道:“張六,你去軍司處將陳昭和與清竹兩人名姓登記在案,順便領了信物送到他的營中。”
“是。”
張六轉身離開了中軍大帳,只留下洪玲一人在帳中思考著什麼。
······
隔日清晨,雷字營八百軍士集合在校場之中,營帶尚未來到,這裡自然是嘁嘁喳喳一片,議論之聲不絕如縷。
“聽說了沒有,雷字軍一直以來空缺的教頭職位有人上任了!聽說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有一丈多高呢,滿臉橫肉,兇的不得了!”一賊眉鼠眼的軍士拉過一幫兄弟,左右四顧見無人偷聽,這才輕聲說到。
“放屁!教頭之職一直是由營帶代理,先前來的那些教頭全都叫營帶打了回去,莫非這次這人能有煉魂境後期的修為不成?”身旁一人深表不信。
“你還別不信,我倒是真的看到有人進出教頭營帳了,還是由那個宋博帶進去的呢!這小子,可真會看形勢,教頭還沒上任呢,這就拍上馬屁了!”又有一人搭腔,只是聽他言裡言外之意,似乎有些嫉妒宋博。
“嘿嘿,你是沒拍上心裡癢癢吧!快說,那教頭長得什麼模樣?”一旁有人拆臺,引起了眾軍士鬨堂大笑。
那軍士白了眾人一眼,繼而說道:“走進教頭營中的共有三人,恰逢我在一旁值班,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快說,快說!長得什麼模樣?”這人稍有停頓,一眾軍士便急忙出言問道。
“急什麼,急什麼!頭一個自然是宋博,而剛才李兵說的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只是跟在教頭身後之人,而這教頭卻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屁孩!”
這人神神秘秘,壓低聲音後說到,卻不料又引起眾人一頓嘲諷:“賈繪,你是得了失心瘋了吧,沒見到就是沒見到,莫要在這裡胡言亂語,你還是自己跟自己接著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