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應該有的氛圍。
清竹的氣息瞬間歸於平常,就連一旁疑心大起的巨熊都忍住了心中疑惑,停下觀看他究竟要耍出什麼花樣。
想要狂化,就必須要波動一顆燥熱的心,只有腦海中的憤怒達到了一定的限度才會激發狂化的本能。
如何憤怒,這是唯一困擾清竹的難題。
記憶中並無任何足以激起他憤怒的事情,如此以來,便要依靠自身的想象來激發出自己的怒意。
什麼樣的情景才能令自己憤怒,那只有一種可能—埋藏在心底深處的那個人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何人佔據著清竹的內心世界?
父母?非也!自小便無父無母的他連父母的樣子都不清楚,哪裡能產生一星半點的憤怒。
想來想去,也只有一人,小師兄陳昭和!
“我應該恨他!是因為他我才被迫簽下契約,是因為他我才終身不得自由,可是為什麼我的腦海中總是會出現他的身影?”
清竹喃喃自語,就連他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對於小師兄的依賴之情竟然如此濃烈,兩人堅不可摧的友誼也在這一刻萌生而出。
別無他選,也無時間!
雖然有些對不住師兄,在此刻卻也無可奈何,想必日後即便師兄得知此事也不會怪罪於我!
想到這裡,清竹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幕幕悲慘的景象—正是眼前這頭萬惡的巨熊將師兄生擒活捉。
力劈當場,血濺四方!
“師兄!”
情到深處,清竹竟然被自己所設下的幻想而迷惑,竟信以為真,慢慢的,他抬起了頭。
那是一雙殷紅的雙眸,兩眼之間毫無感**彩,只充滿著無盡的仇恨與殺戮,撕碎一切才是他最終的目標。
靈力暴亂,平和的夷陵城內竟然泛起了絲絲血氣,血液凝結靈力形成刀鋒旋繞在清竹身旁,令人望而生畏。
“嘶······”
六城主巨熊妖獸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望見如此狂化勢頭,他也聞所未聞,心有餘悸。
“先前大哥吹噓他的子嗣,我還多有不信,今日一見方才知曉,往日裡大哥怕是還隱瞞了許多。”
見到清竹如此天賦,僅狂化一種天賦便能將同齡妖獸甩出十萬八千里遠,如此天資怎能不納為親傳?
疑心頓消,彷彿被那刀片般的能量削去稜角,巨熊現如今只想著如何才能將清竹從狂化中喚醒而不傷其分毫。
雖然此時此刻他便可打斷清竹的狂化,令其歸於自然,然而他發自內心的想要了解自己這個“侄兒”狂化的極限。
“啊!!!納命來!”
突然之間,清竹一聲怒吼,直奔巨熊而來,血紅的目光閃著映著自窗外灑進的夕陽,透過靈氣,染紅了一片天地。
“我倒要看看你閉關這些年來所學到的本事!”
說完,巨熊也不躲閃,只抬出一隻右手,磕擋招架清竹的一招一式,只一隻手便將清竹的攻擊路線封得水洩不通。
“死吧!”
久攻不下,暴怒的清竹更新增一分焦躁,狂化中大量的血液流失已經令他的頭腦混沌一片,就連銀白色的魂海也摻雜了幾分紅色。
本能的抽出身後的引雷闕,來自於腦海深處的記憶告訴他,發動手中的石柱才是他最強的招式,不惜一切也要殺掉眼前之人。
引雷闕之名威揚四海,此柱一出,則清竹身份必然暴露!
腦海中只有仇恨,只有殺戮,甚至已然忘記自己是誰,因何而怒,眼前的對手又是何人。
“好了,停下吧!”
見到清竹攻勢如此瘋狂,那巨熊也不敢再加試探,生怕自己的寶貝侄子因流血過多而造成不必要的傷害,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