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竹驀然應允,兩人離開此地回到了空桑山下的小屋中。不知不覺中,一人一猿的感情在這次劫難中悄然的提升了,也許他們並沒有注意到。
回到院中,小昭和立刻來了精神,手持紫劫棍在空出耍了一遍,又覺得尚不過癮,遂叫來清竹與之拼鬥。
不想清竹的實力也是飛速進展,陳昭和若是不使出一二式絕招還真拿他不下,幾刻鐘的時間內,兩人便拼鬥了千招有餘。
隨著手中竹棍漸入佳境,陳昭和便不再與清竹過招,回憶著那日刺死獅王的感覺,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一式動作,只看得清竹都厭倦無比。
轉眼間便來到第二日,一夜之間,菩提寺弟子重傷於十數妖獸之下的傳聞不脛而走,如長了翅膀一般傳遍秘境各處。
“誰?究竟是誰?誰將此事洩露出去的?要我抓見,非剝了他的皮不可。”菩提寺駐地內的老僧自然怒不可遏,大發雷霆。
“阿彌陀佛,師祖,勿要動了嗔戒。”再看一旁普智倒是不慌不忙,見師叔火起,急忙勸道。
“放屁!老子還用你來教!還愣著幹什麼?快點去找,找到這人我要親自懲處!”老僧唾液橫飛,火冒三丈,看著一臉笑意的普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普智唯恐老和尚將氣撒在他的身上,急忙應了一聲,轉身離開老和尚身旁,走出一里有餘,仍能聽見他的高聲咆哮。
普智略作搖頭,來到院外無人處,掏出酒葫蘆喝了一口,兀自逍遙起來,哪裡有半分尋找滋事者的意思。
菩提寺中尚且如此,何況寺外,大大小小門派林立,一傳十,十傳百,各式傳聞又有如雨後春筍一般不斷湧現。
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是平日裡看不慣菩提寺作風者,亦或是嫉妒心強烈之人。
擔憂的自然是一眾素日來與菩提寺交好的門派,無論貴賤,似乎在這一刻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只要細心,就能聽見秘境南北一片議論之聲。
“誒,你聽說沒有?菩提寺的新晉弟子竟然叫十數伐髓妖獸打得重傷難愈,此刻怕是依舊臥床難起。”
“那可不一定,菩提寺家大業大,便是出了一個兩個這等不肖弟子也無關痛癢,想來已被佛家良藥治好。”
“家大業大?哼,那也就是對於我們門派而言吧?荒古盟內上古門派不知凡幾,哪裡輪得到他小小的菩提寺逞能。”說話這人言語之中格外充滿了恨意,聽聞菩提寺出了這檔子醜聞,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唉!此為不祥之兆,這乃是菩提寺消亡之始,以我之見,不出百年,偌大的根基便會敗於這一世人之手。”這人更加狠毒,且略帶一絲詛咒。
“你等在此議論何事,便是那菩提寺滅亡了又與我等何干,平日裡修煉時不刻苦努力,盡能胡言亂語,那等大派又是我等可以言論的麼?”一名長輩模樣之人來到近前,出言呵斥道。
幾人還欲辯解,就見方才說話那人瞪圓了雙眼,嚇得幾人灰溜溜的逃回住處,只能依稀聽見:“今日若不訓教你等,他日在外說了些不該說的豈不連累整個門派!”
只是這些陳昭和都不知曉,他依舊在不斷的推演著腦海中的棍式,依他之見,若是此棍悟出便離那妙普棍第一式不遠了。
清晨時分,柔和的日光混雜著濃郁靈氣撲面而來,打在一眾修士臉上,黎明趕走黑夜,帶來的是無邊廣袤的靈秀山川。
只是靈動中又泛出一絲來自荒古的哀寂,若有暮年老者登高望遠,這片山水帶來的恐怕並非是希望,而是無邊的蕭條。
滄海桑田多變化,天道無情時更絕,陰陽交替,玄黃分離,混沌濁於往昔,入時間之道者才能從中體會到一絲時世更替的氣息。
陳昭和正在院中晨練,就聽院外傳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