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遲了兩年。”秋綠回道。
令貴妃點頭:“那便好辦了。”
馮霜止只覺得自己脖子後面冒冷汗,她有些奇怪,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頸。
喜桃道:“小姐,您這是坐久了脖子不舒服?”
馮霜止搖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江南住久了,竟然覺得我這脖子後面冒冷汗,跟誰拿小風吹一樣。”
“您該不會是風溼吧?”喜桃愕然。
馮霜止笑罵:“誰的風溼往脖子上長?”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讓喜桃給揉了揉,看著窗外面落下去的夕陽,“快要回京城了呢……”
馮霜止回到京城的那一天,已經是入夏,天空裡飄著一絲絲的浮雲,像是拉長了白線,高遠得不像樣。
從馬車裡下來,便瞧見了那曾經很是熟悉的府門,門裡面站了許許多多的人,還有個很小的孩子。
“恭迎二小姐回府……”
眾人一看到她下來,都齊刷刷地行禮。
馮霜止走過去,與她們見過了禮,府裡的人其實已經不多了。
姨娘們都沒了,也就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惜語,前兩年生了個男娃,取名叫馮霖,現在是府裡唯一的男丁。
大小姐馮雪瑩看上去已經不像是當年那麼跋扈,畢竟這兩年苦頭也吃夠了,馮霜止不是沒留下手段轄制他們,畢竟惜語還算是馮霜止這邊的人,即便是她生下兒子,日後還是要仰著馮霜止。至於三小姐馮雲靜,卻讓馮霜止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她穿著深綠撒花的襖裙,上身一件水白的褂子,綁了個辮子在腦後,雙手扣在身前,給人一種相當端莊的感覺。
馮霜止忽然覺得,如果不知道到底誰才是這府裡的嫡出,興許會覺得馮雲靜更像吧?
畢竟更端莊大氣,或者說有一種很刻板的感覺。
馮霜止畢竟不是拘泥於禮數的人,所以她即便是端莊大氣的,也會給人一種靈動的感覺,而不是過於做作和刻意。
“大姐好,三妹好,許久不見了。”
“二妹去江南迴來,越發水靈了。”馮雪瑩去年選秀不中,今年似乎還去一次,也就是說,英廉府三姐妹是一年去的。
馮霜止那邊是因為孝期一直拖延著,一拖便已經跟馮雲靜一起了,馮雪瑩則是因為去年沒中。有的規矩是,三選不中才能婚配,不過現在大多沒這麼幹……
馮雪瑩似乎對宮裡有一種執念。
惜語帶著馮霖上來給馮霜止行禮:“奴婢帶小少爺給二小姐請安。”
馮霜止忙扶她起來,順便彎下腰來看了看馮霖,惜語本身相貌不差,鄂章年輕時候也勉強算得英俊瀟灑,馮霖的樣貌也不差,不過年紀還小,剛過了三歲,還在牙牙學語的年紀。
馮霜止就抱了抱他,便放下了。
她們問起英廉,馮霜止說是去聯絡舊日的朋友了,晚上會開宴,大家坐在一起吃個飯的。
晚上的時候,英廉果然回來了,這還是這幾年以來府上最熱鬧的一回。
英廉坐在主位上,馮霜止從惜語懷裡接了馮霖遞給英廉,英廉抱在懷裡,老懷大慰。
本來惜語沒資格上桌吃飯的,不過馮霜止給設了個位置,英廉也默許了。
惜語便是被馮霜止給捧著的,這麼多年在京城料理這邊的事情,時不時還要面臨兩位小姐主子的刁難,能撐下來已經不錯了。
若不是鄂章死得早,興許惜語以後會成為當家主母也不一定。
只是現在肯定沒機會了。
“小姐幹什麼要給那通房丫鬟臉面?連姨娘都不是,跟主子們一起上桌吃飯,這也太……”
回屋的時候,喜桃還是不理解。
吹雨軒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