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怕是棘手了……”
馮霜止只道陳喜佳是心毒的,她家福康安受盡皇上的寵愛,自然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若是有了錯,上面的長官肯定把責任往下面的人身上推,皇帝不責罰福康安,只能問責到和��納砩先ァ�
她心裡不痛快,也不想笑了,便這樣冷下了臉。
陳喜佳的目的也達到了,看著馮霜止不舒服,她心裡反倒是舒坦了。
如今她們已經形成了一個怪圈,走不出來了。
陳喜佳已經在馮霜止這裡坐了許久了,見到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想要離開了:“在姐姐這裡坐了不久了,想必一會兒爺們兒們便回來了,我還得回去伺候著,便先告辭了。”
“妹妹慢走著。”
馮霜止起身,只將她送了幾步路,眼瞧著陳喜佳要離開了,她忽然說道:“今年春闈已經開始了,二月是個熱鬧的日子,不兩天便要放榜,今科會試,卻有妹妹認識的一個熟人的。”
陳喜佳頓時止步,回身看著馮霜止,忽然面色有些蒼白。
馮霜止的手搭在她的手上,溫聲安慰道:“你也不必擔心,王傑始終是喜歡著你的,即便是他高中了,也顧念著當年的情義,說不準對你痴心一片,你也可以幫著你家爺拉攏著他……”
陳喜佳扯出一個難看的笑來,“謝謝姐姐提醒了。”
王傑是陳喜佳心底的一塊疤,但凡被人揭一次便要傷一次,如今馮霜止這樣說出來,她只覺得立刻受到了重擊。
頑固執拗的王傑竟然來參加今年春闈會試了,陳喜佳只覺得荒謬,當初這人視功名為糞土,只說要當他一輩子的師爺,為民伸冤,現在卻是改了?
她告別了馮霜止,走了出去,卻在要上轎子的時候,對身邊的奴才道:“你去我祖父的府上,便告訴陳大人,說……”
她交代了一番,眼底露出幾分狠色來,坐進轎子裡了,又眼底含了淚,只喃喃道:“王傑……是你自己不識相,莫要怪我……”
馮霜止掂量著自己方才的算計,心說自己是越來越沒有容人之量,越來越毒了。
她將這訊息特意在陳喜佳面前提了,王傑的會試便有了幾分懸念了。
昔日自己心尖尖上的心上人,卻因為情變,要扼殺他的仕途,一面心思如何狠辣,另一人便要如何斷腸了。
王傑最好不要對陳喜佳有什麼舊情復燃的想法,否則和��穆飛媳鬩�喑鮃豢榘斫攀�礎�
這多方的算計,不過是相互之間利益的較量而已。
這便是名利場。
其實馮霜止也沒做什麼壞事,今日她說了,至少還能讓自己有個準備,若是陳喜佳那邊自己得到訊息,再悄悄動手,王傑是不是會名落孫山,那邊難說了。
她轉了身回來,又到了廊上,回頭便揚了聲喊一邊遠遠候著的劉全兒:“劉全兒,過來。”
劉全兒生怕出什麼事兒,一直沒走遠,聽到聲音便小跑著來了,打了個千兒:“夫人怎麼了?”
他見馮霜止冷著臉,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便聽她吩咐了。
“你去宮門外守著,接爺回來,另外帶話到英廉大人府上,他昨日方回來,你就說我昔日的犟師爺今科會試,要他行個方便便是。”
馮霜止的聲音很沉,卻沒忍住彎了唇,笑容卻帶著幾分森然。
裡面的連霜城是個練家子,聽了這些,當真覺得比他那邊鹽商漕幫之間的算計還要精彩,“女人心,海底針,當真有趣兒……”
第五十五章 安明案
第五十五章軍機大臣
劉全兒聽了馮霜止的吩咐,趕著去接自家爺回來;剛剛到了宮門外;便瞧見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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