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袖中的手指,臉色驟然之間蒼白,她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最後卻道:“我相信他。”
“唉……”太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好吧,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馮霜止腦子裡,忽然就有了一個想法,她斟酌了一下,卻終於決定冒險,道:“莊妃娘娘七八月還在承德,才回宮不久,和��恢痺誥┏譴�硎慮椋�輝��械倫摺;褂兇��錟鍩吃械氖奔洹���鐧某卸韉牟嶙郵悄芄歡隕鮮奔淶模�墒親��錟鍤遣皇僑�鱸碌納碓校�椿剮枰�冶鸕撓�嚼窗崖觥L�竽錟錕稍�塹謾��背蹌�上潞透�撓�劍�蝗嘶壞嫋恕���
太后皺眉,眼底卻壓抑著震驚,她早已輾轉反側許久,今日不曾入眠,卻不想現在聽到這樣的話……
“那件事,竟然不是令妃,是莊妃嗎?”
“沁姑姑說為了不氣壞太后您的身子,要我忍氣吞聲,不能將此事告知太后,妾身一直隱忍不發……只是她傷我骨肉,我豈能容她?”馮霜止聲音之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恨意,也讓太后聽了個清楚明白的。
太后那沉穩老練的眼神,終於又出現在了那一雙日漸渾濁的眼眸之中,又道:“你如今將這一切坦白,不怕哀家以為你是蓄意報復和栽贓陷害嗎?”
“霜止問心無愧,不過將自己所知說出來罷了。”馮霜止冷靜極了,也凜然無懼,“莊妃若是沒有鬼,那便是妾身小人,若是她有問題,也不過是她自作自受。妾身性子雖忍,卻不是那任人搓扁揉圓的人。端怕是她拉攏和�����С炙�怪械暮⒆櫻�瞳|不肯……這才想要算計吧?她不必讓皇上知道,只需要讓妾身知道,回頭妾身回府告知了和����秩綰位岵恢�勒餛渲械墓厙希課頤嗆透�睦鍶塹悶鸌��錟錼庋�墓籩髯櫻��瞬蝗腔鏨仙恚���錟鎪凳裁矗�頤潛闃荒芴�裁戳恕���
這原本只是馮霜止誣陷莊妃的話,可是現在分析起來,竟然是入情入理,便是馮霜止自己也吃了一驚。
若是莊妃不是那沒腦子因愛生恨的人,又聯想到和��腖�捕莢�悸槍���С腫��怪瀉⒆擁那榭觶�腖�購鋈恍牡桌淶枚讀艘幌攏�成匣貢3腫耪蚨ā�
莊妃若真是想要要挾……
更何況莊妃是真的說了想要她腹中孩子登上皇帝寶座這樣的話,只是她那表情又不像是作偽,似乎是她對和��心茄�囊饉嫉摹��
最後馮霜止一總結,竟然覺得這是二者都有的。
到底哪一者重,興許還要問莊妃自己。
將方才的那一番話說完,太后心底的疑惑便已經基本得到了解答。
馮霜止的分析太過嚴密,也幾乎沒有縫隙,更何況之前太后就已經對莊妃有了偏見,此刻心理上很容易地就直接站在了馮霜止這一邊。
她許久沒有說話,似乎是在考量,之後才道:“哀家知道了,天色已晚,你也退下吧。此事……終究會有個結果的……”
“……妾身,告退。”
馮霜止再次深深一拜,便已經從慈寧宮退出來,等到外面的涼風一吹,才知道自己背心已經溼透。
沁姑姑和芳嬤嬤在裡面照顧太后,太后便道:“拿了哀家的密令去查,也不要驚動皇帝,更別讓後宮裡這些個鶯鶯燕燕知道。”
“是。”沁姑姑與芳嬤嬤對望了一眼,同時應聲。
這宮裡,又要出大事了。
太后現在還吊著一口氣,病情時好時壞的,這事兒要辦還是得一個“快”字。她們都是跟在太后身邊幾十年的老人了,辦起事情來麻溜得很,太后也很放心。
等到太后睡下了,芳嬤嬤和沁姑姑出來,卻已經沒看到馮霜止的人了,一問宮女,才知道是她已經離開了。
馮霜止此刻已經到了宮牆下面了,小路子便在附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