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抖擻耀武揚威的,簡直不能相信就在不久之前,大將軍還撲過來啄陸廣野的臉呢,狠勁全沒了。
「可發現這白家有什麼異樣?」
陸廣野搖搖頭:「看起來一切正常。」
「那就有點不正常了。」容探說。
陸廣野點頭:「的確太正常了,若不出門,還以為依然是太平盛世。我們在路上遇見了白家的那個僕人顧槐,問他這家裡的人都哪去了。那顧槐說他們少爺自小便無親無故了,又生性喜靜,所以家裡沒什麼僕人。」
這白家固若堡壘,行屍根本攻不進來。外頭傷亡慘重,這白家也沒開門救人,想必這白青雨,也沒有他們想的這麼面慈心善。
「剛我和陸兄到外頭看了看,行屍還圍聚在大門外,」李牧說:「暫時出不去了。」
「咱們警惕些就是了,真有什麼事,咱們四個大男人,還對付不了他們主僕?那個顧槐看著還算有些力氣,可那白家少爺,美人燈似的,不頂事!」
「他們可不是主僕兩個人,」蘇翎說:「你忘了院子裡那幾十條獵犬了?」
「不至於放狗咬咱們吧?」容探變了臉色:「我可是被狗咬怕了!」
他小時候被範行之他弟弟養的惡狗咬過一次,皮開肉綻,到現在腿上還留著一道疤呢。所以他看見大狗就有些腿軟。
「或許是咱們想多了,」李牧安慰道:「他既然救了我們,就沒道理再殺我們。」
蘇翎拍了拍他的肩膀:「獻臣說的是,救了人再殺人,那不是多此一舉麼。這世上古怪的人很多,或許這白少爺也只是有些古怪而已。」
事實證明的確是他們想多了。這白青雨的確是好客之人,晚上還給他們準備了熱熱的洗澡水。容探洗了澡渾身舒暢,出來吃飯,見到那一桌子美味佳餚,簡直都要流口水了。風餐露宿了幾日,肚子一直咕咕叫,好久沒吃過這麼豐盛的晚餐了,雖都是素菜,味道卻都很可口。
「顧槐的手藝是很好的。」白青雨道:「我常年吃素,不沾葷腥,多虧了他好廚藝,做的菜總是色香味俱全。」
燭光之下,那顧槐垂手而立,神色頗有些嚴肅莊重。倒是那白青雨,燭光下更顯得容色灩灩,白日裡的那一絲蒼白也看不見了,溫和如玉。
「你有沒有發現,那個白青雨吃飯的時候,眼一直往獻臣身上瞅?」
吃完飯回去的路上,蘇翎小聲問。
容探聽了愣了一下:「看他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沒發現?」
容探搖頭。蘇翎又問陸廣野,陸廣野頗有些驚異:「我也未曾注意。」
容探抬頭看前面的李牧,心想剛才蘇翎的話,他肯定也都聽見了,怎麼也沒回頭參與一句。
白青雨給他們準備了四間房,可是容探剛準備睡下,就聽見了敲門聲。他趕緊下床開了門,就看見李牧那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
「嘻嘻嘻,我就知道你會來。」
「你一個人睡,我不放心。」李牧說著便進來將門栓插上。容探已經跳到床上去了,掀開被子道:「快來!」
李牧將七星劍摘下立在床頭,便脫了靴子坐到床上來了。大概是這幾日兩人睡習慣了,也沒人覺得不妥。李牧和衣而臥,容探卻還坐著,低頭問:「你看見了麼?」
「什麼?」
「吃飯的時候,那個白青雨一直盯著你看了麼?」
「胡說八道。」
「倒也不一定是胡說八道,剛才蘇翎說了這句話之後,我心裡頭突然冒出來個想法。」他說著趴下來,頭髮從兩側垂下來,幾乎掃到李牧的臉頰,李牧緊抿著嘴唇看著他,似乎有些緊張。
「你看白青雨生的那麼美,說話輕聲細語的,的確像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