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資中轉站,金兵在這裡修建了大量倉庫,這次金兵將大量物質運到介休縣,就是從臨汾縣倉庫內調出。
臨汾縣是一座大縣,有人口近二十萬人,縣城周長三十里,除了知州知縣外,還有一個人也是這座縣城的主導者,此人叫做王豐,原本是晉州團練副使,主管晉州的一千鄉兵。
金兵攻佔河東路後,王豐也和其他軍隊將領一樣,率軍投降了金兵,不過他沒有得到升職,依舊出任晉州團練副使,掌管一千鄉兵,完顏昌的事情太多,要任命的官員也太多,連知州都沒有換完,更不用說考慮王豐了。
所以便出現了一件頗有諷刺意味的事情,王豐依然擔任宋朝的官員,卻是向金國效忠,這就叫宋帽金衣。
王豐年約四十五六歲,娘子姓賈,是原來河東轉運副使賈俅的妹妹,王豐也就是抱上賈俅的大腿才從一名小小的獄丞升為團練副使,主管晉州牢城營和一千鄉兵。
王豐是出了名的懼內,他娘子賈氏也是出了名的河東獅吼,據說王豐自從娶了賈氏後,二十年來便再也沒有機會碰別的女人。
碰不了別的女人也就罷了,但王豐還是有一個心病,他娘子賈氏給他生了三個女兒,但就是沒有兒子,而且王豐自己也沒有兄弟,兩代單傳,自從他妻子無法再生育後,身後無子嗣就成了他最大的心病。
賈氏也自知理虧,為了彌補丈夫,幾年前從賈氏家族中抱了一個嬰兒來當兒子,王豐如何肯幹,雖然懼怕妻子,但他還是把嬰兒送了回去,再不濟也可以從王氏家族中找一個繼子,怎麼能領養賈家的孩子?
這天中午,燕青帶著幾名手下喬裝成商人進了臨汾縣,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燕青便派人去打探訊息,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次日上午,燕青帶著兩名手下來到城西一條小巷中,見左右無人,他留一人放哨,自己和另一名手下翻牆進了一家小院,不多時,門吱嘎開啟了,燕青和一名手下閃身出來,燕青手上多了一口柳條箱子,快步離開了小巷。
中午時分,團練副使王豐發瘋一般地奔到小巷,直接衝進了院子,大堂上,一名年輕女人正坐在桌前哀哀痛哭,王豐一把抓住女人大吼:“我的平安郎到哪裡去了?”
這個女人是三年前王豐私養的小妾,兩年前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這事十分隱秘,連王豐妻子賈氏也被瞞在鼓裡,只有王豐的長女曾來照顧過這個女人坐月子,王豐長女嫁給太原府判官馮輝,而就是這個馮輝向京兆軍情報營出賣了老丈人王豐的秘密。
“我也知道!”
小妾抽抽噎噎道:“來了兩個男人,搶走了孩兒,把奴家和僕婦打暈過去,”
“你有沒有告訴他,那是我的兒子?”
“我說了,男子笑著說,就因為是老爺的兒子才搶走!”
王豐一下子愣住了,對方居然知道孩兒是自己的兒子,不可能啊!他又抓住小妾的手,“你有沒有洩露過秘密?”
“沒有!我從來不敢亂說,兩個僕婦更不敢出去說,我們若洩露了秘密,夫人能不知道嗎?”
王豐想想也對,自己娘子極為敏感,若訊息在臨汾縣洩露,她一定會知道,那麼是誰洩露了自己的秘密?
王豐冷靜下來,想了想又問道:“除了孩兒被搶走,還丟了什麼值錢的東西,盜匪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沒有!我的指環、手鐲和一對金釵都在桌上,他們看都不看一眼,更沒有碰我一下。”
小妾的首飾是王豐花了幾百兩銀子打造,對方居然沒興趣,那就說明對方就是衝著自己的兒子來,他們一定有所圖謀!
王豐開始四下檢視,這時,他忽然在門背後發現一張紙條,被一把小刀釘在門上,王豐嚇了一跳,連忙拔掉小刀,小心翼翼把紙條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