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眾人都沒說話,馮霜止讓眾人散了。
有丫鬟上來摻著三姨娘走,兩位小姐走在前面,三姨娘走在後面,馮霜止看著她的背影,只覺得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喜桃上來給她揉了揉額頭,還在重孝期,本來不該處理這些事情的,可是一過了孝期便要去江寧了,現在不處理,之後也就沒機會了。
“小姐您何必跟她計較呢……”
“她若不跟我計較,我幹什麼同她計較呢?”馮霜止說完了這句話便道,“出去給我娘……和阿瑪,上炷香吧。”
喜桃才扶著馮霜止出去,便聽到外面的人一聲尖叫:“三姨奶奶撞柱了!”
馮霜止只覺得眼皮一跳,她停在屋簷下,許久沒說話,抬眼看天,秋高氣爽的北京,天空很高遠很漂亮。
“死了麼……”
喜桃沒回答。
馮霜止只在那裡站了半個多時辰,才有人上來,壓抑著抽泣道:“三姨奶奶喊著說要下去伺候爺,也走了。沒救回來……”
“隨便找個體面些的地方埋了吧。”死了,也不過是個妾,無法與其丈夫合葬的,馮霜止也不會允許。
她這話說得冷漠,只不過走出門去的時候,心裡又沉重得奇怪。
“這種事,就不要說到老爺子那裡了。”
死了好,死了乾淨,
她去給許氏和鄂章上了一炷香,便跪在了靈前,想到自己上一世死後,興許也是這樣跟錢灃擺在一起的,便覺得諷刺。
夫妻離心離德,即便是死後擺在一起又能怎樣?生前尚且同床異夢,死後就能琴瑟和鳴了嗎?
沒有感情的婚姻……
在磕下頭的時候,馮霜止就知道了,她絕不、絕不要重蹈覆轍,什麼名聲,什麼禮教……都與她無關的。
在這些東西沒有阻擋她的時候,她興許會勉強地附和,只是若有一日,這些東西都成為了她的絆腳石,那麼她會毫不猶豫地一腳踹開。
秋,便這樣漸漸地深了,轉眼重孝期已過,馮霜止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府裡死了個姨娘的事情,英廉根本沒有理會過,在鄂章死後便常人一般去處理公務甚至是上朝了,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來。
外面有人說,英廉府祖孫二人,竟然都是一樣的冷血。
馮霜止對這樣的流言,一向是置之不理的。
九月初三,便是馮霜止他們離開的日子,府內上上下下都是清楚的。
今日已經是九月初二,馮霜止交代了一下事情,便已經是下午了。在即將離開的這一天,馮霜止接到了鄭士芳的信,說她若不介意孝期外出,可以早一些來隨園找袁枚。
還是當初的那個約定……
如果不是因為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現在馮霜止恐怕已經是袁枚的女弟子了。
聽說袁枚招收學生的那一天,相當熱鬧,只不過最後能得袁枚青眼之人寥寥無幾,倒是毓舒跟一位格格在其列。
鄭士芳對此大為惋惜,只不過馮霜止那邊出了那種事情,也只能將這事視為遺憾了。
在馮霜止收到信的時候,鄭士芳早已經赴任江蘇,若是以後有緣還能相見,至於隨園之事——乃是他留下的話,已經與袁枚約好,在馮袁枚離開之前,馮霜止都可以去拜訪。
袁枚畢竟還是個惜才的人,在他回京城的這段時間裡,提拔了不少青年才俊,少年和��杖輝諏小�
和��朐�兌患��谷槐閿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