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馮霜止來了,便悄悄打著手勢,示意馮霜止往西面走。在看到小路子那手勢的時候,馮霜止就知道了——永琰在。
儲秀宮與阿哥所之間,便正好是她踏上去的這一條路,走的比較偏僻。
她也正好有急事找永琰,當下加快了腳步,花盆底敲在這宮道上面,有些急促又動人心魄的感覺。
永琰遠遠地便聽見了,只覺得今日不尋常,他特意找藉口,說是去令貴妃宮裡請安,這個時候回來,也不會惹人懷疑。
“妾身給十五爺請安十。”馮霜止一見到他,便是一福身,而後道,“十五爺,有要事要您幫個忙。”
永琰也看得出馮霜止這件事比較急,便道;“和夫人但說無妨。”
“太后此刻怕是已經派人去查莊妃了,無論如何,您也不要牽涉到此事當中,您只要悄悄將這關係訊息透露給十一阿哥或者是八阿哥便可以了。”
這也是一個打擊異己的機會,馮霜止腦子裡真是清楚極了。
這事兒不可能半夜就開始查,畢竟現在太醫院那邊現在沒人,也不能平白無故找人去給莊妃把脈,好歹也是要一個由頭的,不管是明著還是暗著,怎麼也得要明日天亮了。
這一段時間,便是永琰與她的奪命時間了。
馮霜止不自己去告訴毓舒說這件事,而讓永琰去找法子告訴十一阿哥,明顯也是有私心的,畢竟這還是一件有風險的事情,若是萬一事情敗露了——或者他日查出莊妃肚子裡的孩子當真是乾隆的,毓舒怪不到自己的身上……
不,不對。
馮霜止忽然一笑,她可以只告訴毓舒,說太后在查莊妃,至於莊妃是不是清白,那不關馮霜止的事情,毓舒是不是要陷害莊妃,那就要看她自己了。
想想十一阿哥夫婦,從不同的地方得知了同樣的訊息,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呢?
這才是雙管齊下……
“看樣子……是和夫人已經有了謀劃了?”永琰問了一句。
天色已晚,馮霜止也不便逗留太久,便道:“正如您之前所說,莊妃的事情不必擔心太多,這宮裡的一團水太渾,您只要將自己摘出來就好了。”
永琰沉默了片刻,又說:“那便靜候佳音了。”
“是。”
馮霜止斂衽一禮,便與永琰錯身而過了。
同來時的急促不同,將這一切事情處理完了之後的馮霜止,每一步都異常沉穩,只聽著這清脆的聲音,便似乎能夠讓人感覺到她的胸有成竹。
這是個很聰明的女人。
永琰在背後盤算了一陣,最終還是決定按照馮霜止說的做,只是……他想要多坑一個人……
“小路子,我額娘歇下了嗎?”
“按照往常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才要準備歇息。”小路子回了一句。
永琰於是道:“你去稟告我額娘,就說在愉妃宮門外看到了莊妃與和夫人說話,之後和夫人就被太后宮裡的人叫走了,談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他那聰明絕頂的額娘,若是不能從這樣的訊息之中看出太后是想要針對莊妃了,那邊枉她在貴妃那個位置上坐過多年了。令妃的耳目也不都是吃素的,她這麼些日子,肯定也知道了不少的訊息,蛛絲馬跡湊起來,便很容易得出永琰想要給她的結論。
就讓這一盤棋,再亂上一點吧。
永琰在宮裡的時候,沒少跟福康安一起下棋,雖然是盤盤都輸,可是並不代表永琰不會下棋。
馮霜止終於離宮了,她今日回去得比和��僱恚�菇瀉瞳|好一陣擔心。
上次這樣回來是因為莊妃,如今怕也是跟莊妃脫不了關係的。
剛剛進府門,馮霜止便吩咐身邊的人悄悄去十一阿哥府上給毓舒捎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