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的錯……是臣妾的錯……愉妃娘娘,好狠的心啊……”
這聲音傳到外面令妃那裡,頓時是心中一驚,難道愉妃真的這麼傻,不用她栽贓就已經做了這樣的事情了嗎?令妃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佈置可能是多餘的。
只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莊妃可能只是找個墊背的而已——反正這人在她看來從來不是個什麼簡單的角色。
愉妃,愉妃……
乾隆念著這個名字,只覺得胸中怒意翻湧,“來人,將愉妃拖進來!”
愉妃在外面真可謂是心驚膽寒,她根本不明白為什麼禍事就降臨到了自己的頭上,一個勁兒地喊著“臣妾冤枉”,之前她還是六宮的主事,如今便落得這樣的下場,當真是讓人唏噓感嘆。
這宮裡的人混久了,也都是要看主子們的臉色行事的,趨利避害誰不會?大家都知道愉妃現在是要倒黴了,現在莊妃沒了孩子,皇帝正在盛怒之中,愉妃這一劫是逃不過了。難不成莊妃還能故意小產,栽贓給愉妃不成?
當下,動手拉人的人根本不留情,皇帝說了“拖進來”,他們還真的是將愉妃拖進來的,她那花盆底在地上磨著,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帶到了殿中,隨手扔下。
愉妃跪在地上,也哭了起來:“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啊……是莊妃她血口噴人!臣妾協理六宮這幾年,也知道宮裡出了什麼事情都是臣妾的責任,莊妃的孩子便是皇上的孩子,皇上的孩子便是臣妾的孩子,臣妾既然視莊妃腹中胎兒為自己的孩子,又怎會加害呢?”
令妃站在外面,終於還是輕輕地走了進來,福身行禮,道:“皇上,這件事始終還是要有定論的,臣妾想……單看表面上的情況,是無法確定誰是誰非的……這種事情,終究還是有證據能夠服人。”
她這話雖然說得小心翼翼,可其實也有觸怒乾隆的風險,還好現在乾隆的怒火都在愉妃的身上,竟然怒極反笑,道:“去把當時在場的宮女太監都給我找過來問!難不成莊妃還能誣陷了她個賤婦嗎?!”
愉妃在聽到“賤婦”這兩個字的時候,便是渾身一冷,竟然如置冰窟,她好歹還為乾隆生養過皇子,如今不過是因為一個新進宮的莊妃的一句話,竟然口出惡言,說她“毒婦”,愉妃臉色灰敗,慘笑了一聲:“皇上,臣妾盡心侍奉您這麼多年,當初莊妃在承德的時候,臣妾也幫助過莊妃……莊妃娘娘——莊妃娘娘!您怎麼能血口噴人?當初還是臣妾,將您從宮人的手中解救下來,帶到了皇上的面前,您怎能如此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莊妃似乎也怒了,她滿臉都是淚,此刻看上去是那樣惹人憐愛,從乾隆懷中將一張臉露出來,她瞪視著愉妃,便嘶喊道:“我不曾有孕的時候,愉妃娘娘自然幫著我,一旦臣妾有孕,愉妃娘娘便變了吧?這後宮裡處處都是骯髒,我恩將仇報?愉妃娘娘害我腹中孩子的時候,可曾想到過臣妾的苦楚?愉妃娘娘……我只願你殺我都好,待我產下皇子,要我為您當牛做馬都行,您為何要害我的孩子……臣妾的孩子啊……”
令妃在一旁當真是看得冷笑,只覺得這莊妃不好對付,不過莊妃既然也是想要趁機除掉愉妃,那麼自己也不必著急了。只等著靜觀其變……
乾隆伸手指著愉妃,便罵她是嫉妒莊妃有孕,還說她當初也是懷過五阿哥的人,現在怎麼如此心狠……
愉妃百口莫辯,知道今日在劫難逃,竟然是不說話了。
看她這樣,乾隆只覺得最後的一絲情分也盡了,這愉妃也是進宮伺候這麼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