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道士面無表情,像是偷漢子被捉姦在床的小媳婦,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沉吟片刻,他道:“老哥,不想問啥,這孩子胡咧咧的,我回去削他。”
老獵人皮笑肉不笑道:“想問就問吧,咱都這把歲數了,還有啥忌諱的。”
“老哥是從鬼戲班子出來的吧。”
老獵人耷拉著眼皮看著火堆道:“不錯,我出生在鬼戲班。”
道士詫異道:“我聽說唱鬼戲的人,爺們是童子,娘們是石女,唱鬼戲的男女不做尋常男女間的那點事,怎麼會有孩子。”
老獵人沉默了幾秒鐘,緩緩道:“你聽說得不錯,我長在鬼戲班子,但我不是唱鬼戲的人生的。”
說罷,老獵人望了一會夜空,像是在回憶,隨後繼續說道:“我應該是生在三十年代,具體哪一年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爹媽是誰,那時候鬼戲班子路過一片亂葬崗,我在死孩子堆裡哇哇哭,他們就把我撿出來了。”
老獵人說話時,總是給人一種隱忍的感覺,火光照在他花白的鬍子上,我只能看到淒涼。
道士給老獵人發了支菸道:“行了,老哥,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事情都過去了,別尋思了。”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老獵人的眼角有些溼潤,作為孤兒,我能理解他的心情,生而不養,可能是一輩子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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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繼續說:“有的孩子就是生下來不會哭,也不出聲,那時候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以為是孩子不行了呢,現在醫學上叫假死。”
“啊~”老獵人一聲尖叫。
我和道士立馬起身,快速搜尋周圍的風吹草動,老獵人這一嗓子差點沒把我魂嚇出來,可週圍並沒有什麼異常。
再看老獵人,他好像中邪了一樣,面露恐懼,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老哥,咋啦?”
老獵人哆嗦著抽菸,眼神空洞,好像聽不見我們說話。
我低聲道:“是不是中邪了?”
道士摸了摸老獵人的脈搏,詫異道:“不對勁,不對勁呀,脈象弦大滑數。”
說罷,道士想看看老獵人的舌苔,這時我才發現老獵人牙關緊閉,雙目圓睜,臉頰的肌肉僵硬地跳動。
我驚慌道:“是不是抽羊角風了?”
“不是,脈象是弦大滑數。”
“我聽不懂,你就說啥意思吧。”
“失心瘋的脈象呀,老獵人能突然瘋了?”
“那怎麼辦?”
“快,找根擀麵杖粗細的木頭,我把他嘴撬開,別讓他咬到舌頭。”
給老獵人嘴裡塞了一根短樹枝,獵人咬得吱吱響,沒有銀針沒有藥,我們能做的只有把老獵人抬進窩棚,希望他自己能緩過來。
奇怪的是老獵人只有脖子以上是僵硬的,身體卻軟得像是沒骨頭一樣。
更詭異的是抬老獵人的時候,他的腰間竟然掉下來一把手槍,這槍我在電影裡看過,是92式手槍,在國內用作警用,最少也得是防止偷獵的巡山隊才有,一個山野獵人怎麼會有警槍?
我和道士互相對視一眼,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弄不好這老獵人的手上沾著公家人命,那可就是個悍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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