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亂。你們在回京途中就遇上了一群,呵呵,或許是當時場面太過混亂,又或許是你求生的本能,你竟然拽過那婦人來替你擋刀……”
顧蕎不由得皺眉,雖然她不記得原主人的事情,但她卻是知道,一個十歲的女娃娃,能有多大的力氣?就算孕婦行動有些不便,那也是成年人啊,又不是病人。
忽然顧蕎想起自己腹上有道年久的刀疤,之前她就疑惑為什麼好好養在深閨的姑娘會有這麼一道疤,現在聽過楚君墨的話之後,她開始懷疑事情有蹊蹺。
定了定心神,顧蕎問楚君墨:“夫君那會兒定是趕往臨州了,那麼夫君是如何知曉此事經過的呢?”
“家僕所述。”
“哦……”顧蕎抬頭直視楚君墨,問道:“那麼將軍可有問過你夫人趙氏?可有找顧蕎當面對質過?只聽片面之詞便料定顧蕎就是那恩將仇報之人?”
“趙氏當晚就過世了,寶兒是棺材子。至於你,你父親曾問過你,可你總是閉口不談。”楚君墨不屑地哼了一聲,意指顧蕎心中有愧,所以才不敢提。
顧蕎一怔,她沒想到寶兒竟然是趙氏死後所出。
“我腹上有道刀疤,若是真拿你夫人擋刀,怎的也不會傷到腹部吧……”顧蕎聲音漸漸小下去,心中對於逝者終是有些愧疚,可又想弄清真相。“原來的顧蕎已經不在人世了,但現在活著的人,還是想弄個明白,免得讓逝者蒙受不白之冤。將軍,你說可對?”
楚君墨沒有應話,只是看著顧蕎,這是她第一回在自己面前承認她的身份。
半晌,楚君墨開口道:“好,趙氏的事情我會去徹查。”
聞此言,顧蕎臉上無悲也無喜,只對著楚君墨福了福,淡然道了聲謝。
雖然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是顧蕎卻一點都不覺得輕鬆。看起來,她的母親似乎一直以來都巴不得她出意外呢。而且還有趙氏的死,恐怕也不簡單。
兩人之後又沒再說話,楚君墨對小甲交待了一些話,顧蕎猜測應該是關於趙氏的事情。而她自己則也是問了玉竹一些事情,沒有避諱楚君墨。
雖然玉竹只比顧蕎大上兩歲,可她在顧蕎身邊待了近十年,自然記得很多事情。
從玉竹的講述中,顧蕎才知道,原來她當年是被都尉計程車兵送回家的,那個時候她已經昏迷,傷口很深,險些就沒保住小命。
後來顧老爺不知從哪聽了些傳聞,旁敲側擊問了顧蕎,可顧蕎總是不願說。
在那段時間,顧蕎總是會做噩夢,夢裡有時會說些胡話,這事情一直守夜的玉竹還有一位老麼麼知道得最清楚。
“我都說什麼了?”顧蕎忍不住問。
玉竹回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叫著夫人快走。”她也不多嘴,顧蕎問什麼,她答什麼。
顧蕎沒再問下去,可能原主人只是出於愧疚,但更多的,卻是讓她相信她不會拿趙氏擋刀,她不是知恩不報反陷害利用之人。
他們在顧家也未久待,吃了飯之後便回府去了。
一路上雖然楚君墨什麼都沒說,但明顯不會再像之前一樣作戲。
顧蕎微微側目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雖然那人此刻是閉目養神的樣子,可那張臉還是冷得掉渣,但卻是比笑面狐狸的樣子可愛多了。
楚君墨忽然睜開眼,對上的便是顧蕎笑盈盈的雙眸,他微微一頓,說道:“名字。”
顧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她還是回答:“顧蕎。”
楚君墨看了她一眼,終是微微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
這就完了?
顧蕎有些哭笑不得,她還以為這男人會打破沙鍋問到底,沒想到他根本就不多問一個字。可能自己對於他來說,本來就是無所謂的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