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確實變了不少,連他都懷疑現在在自己跟前的這個顧蕎是假的。
猛的,他又想起先前試探顧蕎的話,他問她,今年慧園的杏子會不會和往年一樣?而她又是怎麼回答的呢?
她說,龍生九子且無一相同,杏子又怎會每一年都一樣呢?
所有人都知道,顧家二姑娘自從那年的那次意外之後,就再也不願意去慧園,可每到杏花開的時候,她總是鬱鬱寡歡地望著慧園的方向,而每一年這個時候,高家的三公子也總會去慧園折一花枝送與她。
呵呵,還真是一對“情深意重”的“璧人”呢!
楚君墨將手從漆案上收回,側目對著顧蕎微微一笑,說了句:“這花開得真好。”
“嗯?”顧蕎一愣,半晌沒反應過來,待她目光瞥見漆案上的那支梨花,這才恍然大悟,只聽她心思一轉,笑吟吟對楚君墨道:“是啊,今日還與妹妹們約好了,說是找個日子一同去慧園看杏花。”
“哦?”聽她這麼一說,楚君墨不由得盯著她的臉多看了一眼,見她神色如常,心中甚疑,沉吟片刻後,他說道:“等下回休沐一同去吧。”
顧蕎聞言大驚,一雙如星河般璀璨的眸子怔怔望著楚君墨,楚君墨微挑眼角,漫不經心道:“怎的?阿蕎莫不是不喜我同去吧?”
“怎會!只是太過驚喜……”金主最大!顧蕎笑道,“若是妹妹們得知這個訊息,定也會很欣喜。”
楚君墨似笑非笑又瞥了她一眼,道:“你們倒是處得不錯。”
顧蕎莞爾一笑,卻是將話題給轉移開,“天色不早了,夫君要歇息嗎?”
確實不早了,楚君墨也有些驚訝自己竟然在顧蕎這邊待了這麼久,他站起身,才邁開腳走了兩步,就看顧蕎張開雙臂擋在他身前。
燈影朦朧中,顧蕎的臉意外地和另外一張臉重疊在了一起。
“你這是做什麼?”楚君墨莫名煩躁起來。
見他動了怒,顧蕎竟是毫無懼色,她稍稍壓低了聲音,抬起頭,面帶微笑道:“夫君,今夜就留下吧。”
也不等楚君墨回應,顧蕎只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此刻並無外人在,我們誰也不用裝模作樣,我知道你不喜我,但我過了門,便是你的妻,你若是一直這般,誠然對我來說,在府中自然是舉步艱難,但你可曾想過,私底下外人又將會如何議論你?哪怕是我都錯,也抵不過有人以此來詆譭你,說什麼堂堂驃騎大將軍竟然和一個小女子過不去,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有時候流言蜚語,也可殺人於無形,這個道理將軍應該也明白。”
顧蕎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楚君墨的神色,她有持無恐,就算惹怒了楚君墨,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打入冷宮”,也不會比現在壞多少。
況且,顧蕎覺得,若是楚君墨聽不進自己的話,那麼自己也沒有必要抓他當靠山……
“呵呵……”楚君墨輕笑了一聲,出其不意伸手攔住顧蕎的腰肢,將她帶入自己懷中,低下頭來,目光深深地望著她,刻意壓低了聲音,問她道:“那你想要如何?”
“我……”
“是想要這樣嗎?”
顧蕎才開口就被楚君墨探入衣衫內的手給打斷了,顧蕎腦袋有點懵,可當那隻手開始肆意揉捏之時,就被顧蕎一把摁住。
楚君墨挑眉,顧蕎鎮定地將他的手從自己衣衫裡抽出來,然後環在自己腰上,她笑眯眯望著楚君墨,說道:“阿蕎是你的妻子,夫君想要如何都可以,只是阿蕎有個不太好的毛病……”
話語間,顧蕎微微傾身,踮起腳,對楚君墨輕聲說道:“阿蕎不喜歡不乾淨的東西,所以夫君想要阿蕎,就得把自己洗乾淨,還有,阿蕎心眼很小,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
說完,她便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