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顧她的親人,所以她追問:“式明是什麼病,病了多久了?”
“郎中說這孩子是累著餓著了,氣血有虧,開的藥一直在吃,的確已經見起色了。”夏伯洗幫妻子解釋。
是了,夏家她大嫂有可能因為怕她擔心而不說實話,但夏家她大哥不會,夏伯洗是會因為怕弟弟妹妹擔心而隱瞞一些事,可要是弟弟妹妹們從別的途徑聽說了來問他,他還是會實說的,夏伯洗以君子自重,從不會當面說謊的。
是真有起色了,夏百合便沒追問下去。
盧嬤嬤和瑞珠過來請安,看著夏家僅存的幾個忠僕,夏家眾人又是一陣感慨,等感慨完了,他們才注意院子裡堆了不少的衣物。
“夏天蚊蟲多,我看丫丫身上好幾個包,所以將衣物都拿出來曬曬,屋子裡也正燻了草藥。”夏百合解釋道。
豈止是丫丫,夏家眾人哪個身上沒被咬的,尤其是在田間幹活的男人們,江北當地有種叫“小咬”的飛蟲,才只有蚊子一半大,可咬起人來一點也不比蚊子輕,這“小咬”霸佔了田間地頭,只要人一去它們的地盤,鋪天蓋地的就圍了上來,露著的面板就沒有它們招唿不周到的地方。
“熏熏藥好,熏熏藥好。”當太傅的也對付不了小蟲,夏侯被咬怕了便沒拒絕。
盧嬤嬤看著趁機說道:“是三姑娘說要多帶些藥材的,不但是燻屋子的,三姑娘還帶了許多補藥,包括二少奶奶坐月子用的,她都準備了。”
“多謝三妹妹想得如此周到。”夏仲談先感激的說道,妻子在流放中懷孕生產,他一直覺得對不起黃氏和孩子。
“都是二姐姐花的錢。”夏百合不居功。
“該帶什麼藥材,是三姑娘列的單子,買來的藥材也是三姑娘一一看過,親自分門別類的裝好的,二姑娘是親手為老爺和大房二房做了被子,衣服,鞋子,吩咐奴婢一定給帶來,她不能來看老爺,只能希望老爺穿上她親手做的衣服,盡一點兒孝心。”盧嬤嬤是夏蓮心的奶孃,自然不忘替夏蓮心說話。
“二丫頭的孝心我哪能不知道,只是我們現在是流放,縣城不時便會有人來檢視,錦衣玉食的未免太招人注意了。”吃的還好說,這穿的能讓外人瞧見的,夏侯可不敢太張揚,皇帝罰他們流放,本就是要讓他們受苦的。
夏百合卻笑了:“爹爹還沒看二姐姐準備了什麼,拒絕的是不是太快了?”
盧嬤嬤和瑞珠會意,開啟一邊的一個箱子,捧出一件長衫和一雙鞋給夏侯他們看。
夏家的禮尚往來本是由長房大兒媳婦負責的,女人也比男人更懂針線和衣料,尤氏湊近一看眼睛就亮了:“粗布的?!”
她欣喜的拿起來展開,一看衣服只是鎖了邊,沒一點多餘的點綴,馬上就斷定:“是可以穿出去的。”
“二姑娘之前的繡活做的是綢子的衣服,原本是想回京城探親時親手給老爺的,可聽到老爺和少爺全家被流放,二姑娘就含著淚,改用粗布做活了,二姑娘明白在江北是沒法子穿的舒服了,只能求讓全家人稍微少受點罪。”盧嬤嬤說著眼淚也下來了。
“二丫頭的孝心我只能心領了,她是嫁出去的姑娘,不用跟我們受罪,你回去後讓她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別總惦記我們,別總往我們這裡送東西,讓有心人看到了不好。”夏侯是不想連累女兒。
“奴婢會將老爺的話轉告二姑娘的。”至於夏蓮心會不會聽話到真不管孃家了,盧嬤嬤可不會信。
“二妹妹的手真巧,這千層底的布鞋最難納了……”尤氏替夏侯將衣服接過來,然後說,“爹,您坐,您和三妹妹就坐在院子裡聊天吧,我去收拾屋子,再給你們做飯。”
夏侯這才意識到他們一直是站著和夏百合說話的,忙伸手招夏百合坐著:“三丫頭快坐下來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