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兩件麻煩案子,朕昨天早朝點了衛王叔和宏陽做陪審,後來再想想,不能厚此薄彼是不是,所以肖家的案子你去當陪審吧?”永安帝找尤少君還真是公事。
陪審肖家沒關係,要陪審夏家尤少君就得藉著堂姐是夏家媳婦的名頭避嫌了,不然將來夏百合要嫁了他,怕是會有人以為他是故意陷害曹家,為了殺夫奪妻什麼的,那他多冤!
“微臣一個人當陪審嗎?”既然是公事,尤少君便改口稱臣了。
“那你想和誰同去,朕可以依你。”永安帝放權挺寬的。
“許逸吧,正好昨天他和微臣說,他爹把他安排到內廷侍衛裡了,讓他給微臣當護衛如何,正好那邊去兩個老的,這邊去兩個小的。”尤少君沒點哪位大臣的名,永安帝點他點許宏陽點衛王,說白了全是皇家的人,不把三省六部扯進來找多餘的事。
永安帝點點頭,讓許逸去的意思就等於另一個許宏陽在場了,肖尚書是明白人,不會誤會他厚此薄彼的。
既然皇帝點頭了,尤少君便說道:“那微臣去找許逸,和他一起去大理寺問問陳大人案情。”要陪審,辦案流程他得事先弄清楚,不然肖家和鄭家吵起來,他知道誰在說謊?
“這個……”永安帝的表情一時變得有點奇怪了。
“怎麼了?”他認真辦事還不好?
“少君,陳大人昨天下午就請了病假,肖家的案子也交給大理寺少卿包志強了。”太子替父皇說道。
永安帝端起茶杯,他怕自己一開口就笑出來,那陳若平這病假就得改成乞骸骨還鄉了。
尤少君才不管那些,笑臉是明晃晃的,不過好在他沒笑出聲音,永安帝也就包容了自己的外甥,其實當皇帝的笑歸笑,但心裡沒把這當多嚴重的問題,誰沒年輕過,古人雖雲“男女授受不親”,可誰會對心儀之人忍住不親近。
年青的男女,透過丫環書童來傳遞個詩文、荷包什麼的,並不算過分的事,當長輩的就算知道了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婚前就熟悉了,成親後感情能不好,家裡還想早點抱孫子呢!
永安帝回憶自己還是太子時,不也悄悄微服去踏青,想親眼看看京城各家的仕女是不是和傳說中一樣美好,然後他一眼瞧中的正是陳貴妃。
“行了,你去找許逸去吧。”永安帝揮揮手打發外甥走人,也讓自己不要再想下去,第一眼瞧中的,未必就是最合適的那個。
等尤少君走了,太子則苦笑道:“父皇您是瞧見了,少君都不理會兒臣,他還在生氣呢。”
“生氣有什麼不對,你我父子的確欠那孩子一個交代,他可是差一點兒就為你送了命的,兇手至今我們都沒找到。”一說起來永安帝是如鯁在喉,太子被廢,二皇子暴斃,這兩件事他直覺和尤少君被害是同一人乾的,甚至連四皇子嫡子的夭折,他都覺得並非幾個孩童胡鬧所導致的意外。
可到底是誰,他查了有快一年了,還是毫無半點的線索。
太子沉默不語,他現在對尤少君絕對比被廢之前還要好,他自小便聽皇后說這個表弟是重情誼的,對尤少君好絕不會好心得惡報,太子想當一個好哥哥,就像他最崇拜的大哥一樣,可自從大皇子和皇后先後病逝,他親舅舅家也遭了難,能讓他信任的孩子也就尤少君這麼一個了。
其實太子沒想過他會當儲君,大哥在他心裡是完美的存在,可美好的不長存他能有什麼辦法,自己不當讓給那些嬪妃的孩子,那百年後他們會給自己母后上香,不忘了大哥的祭祀嗎?
當儲君便將面對無數的陰謀詭計,在下決心坐上那個位置時太子便有覺悟了,可為什麼有人連他表弟都不放過,尤少君不過就是為他說了幾句話嘛,親戚一場這是多正常的事,至於不讓人家活嗎?一個閒散的郡王,能有什麼真正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