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便渾然未察異樣地離去。
展令揚一走,泠便率先開口:“聽說揚對你說過:”只有第一流的可以殺他“這樣的話是嗎?”
“拓”不語。
這男人口口聲聲“揚、揚、揚”的叫著,讓他聽得十分刺耳、愈加討厭眼前這個放肆的男人!
泠似笑非笑,繼續說:“閣下是不是搞錯了?揚的意思並不是特指你。”
“你究竟想說什麼?”“拓”冷然說。
泠進一步說明:“我的意思是勸你不要太過自戀!揚是說只有”第一流“的可以殺他,你只不過剛好是目前的”第一流“罷了。這意思也就是說:只要有人贏過你、超越你、取代你成為”第一流“的,到那時候,唯一可以殺揚的人就不再是閣下你了。所以說揚的意思絕對不是特指你。”
“所以你要打敗我、取代我?”“拓”更冷的問。
“閣下似乎又搞錯了,我不需要取代你,因為我無意殺自己的愛徒;而且對我而言,打敗你是輕而易舉的事。”泠的語氣十分溫和,但所說的每句話卻都足以引爆“拓”的殺意。
“過度自負的人通常都不長命。”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泠很瞧不起人的冷哼。
“你該慶幸我沒有被授令殺你,所以你還能活著胡言亂語。”
“該慶幸的是你自己,因為你沒被授令殺我,所以到現在還能保住”第一流“的名號。”泠字字挑釁。
該死的傢伙!
“拓”有生以來,第一次自發性的產生殺人的念頭!
無關受命、無關仇恨,也無關自衛,純粹是針對特定人的一種自發性的厭惡所生成的殺意……
“泠,外父說想和你喝杯茶,要你馬上去見他。”展令揚遠遠地吆喝著,朝他們跑過來。
“那咱們就走吧!”泠不再搭理“拓”,可以說是完全不把“拓”放在眼裡。
□□□一樣的樹、一樹的花、一樣的路、一樣的世界,如今的他卻是兩樣心情。
泠不覺莞爾,驀然回想起和展令揚初次邂逅的情景……
□□□“你果然在這裡。”展初雲斜倚閣門邊,淡淡雅雅地對佇立於美人靠前的頎長人影道。
“有事?”頎長人影沒有回頭,說起話來一樣是淡淡的、冷冷的。
“蕭又來電話了。”蕭是展家大家長展爺的首席貼身心腹。
“……”頎長人影沒有回答。
“他說我父親要你儘快抽空回本家。”
“這也是你的希望吧?希望我回本家去見你的寶貝外甥。”頎長人影終於回眸,唇邊淡逸似笑非笑的冷凝笑意。
展初雲輕嘆一氣,讓人讀不出真正心思,淡道:“說實話,我並不希望你和令揚碰面。”
“你這麼說是希望我相信這不是你的激將法嗎?”頎長人影唇邊依然淡逸似是而非的冷凝笑意,和展初雲一樣,旁人很難讀出他真正的心思。
“我知道你一定會這麼想,可是我說的是真心話。應該這麼說:可能的話,我從一開始就不希望令揚回到本家。”
“我該走人了。”
“泠!”展初雲喚住即將離去的冷淡人影。
被稱為泠的冷淡人影並未回眸,亦未停下腳步,只是稍微放離去的速度。
“不要接近令揚,無論如何。”
“這太為難我了。他可是孫少爺,而我只是展家的一員罷了。”
“只要你不想讓人接近你,就沒有人能接近你。”
“你似乎忘記了,這個無趣的世上根本沒有人能引起我的興趣。”話落,人也跟著消失在門的盡頭。
“但願你貫徹始終。”展初雲對早已人去樓空的門扉,自言自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