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沒有告訴你?”
“哼,她恐怕是興師問罪去了!”潘洪在馬文心道出事情的原委就明白了王詩玉為什麼會出現在楊北的酒吧,心中的怒火又竄高一層,“愚蠢,簡直是愚不可及!”
“什麼意思?難道她沒有去找你嗎?可是,許可言說,是你把她帶走了!”
“沒錯,我是把她帶走了,但不是她在酒吧裡找到我,而是我在酒吧裡找到她!”
“我越來越糊塗了!她不是去找你了嗎?她為什麼會在酒吧?”
“因為許可言在酒吧,你仔細想想,還不明白你的朋友在幹什麼?!”
馬文心吃驚地望著潘洪,好一會兒才道:“你是說,她去找許可言?天哪,這大姐到底是怎麼想的!那你呢?你怎麼會去找她?”
“文心,這你就不要問了,有些事情還是讓詩玉親口告訴你!現在,我們去醫院吧。”
飽受摧殘的王詩玉抱著一種得過且過的心理,睡得昏天暗地,直到電話一遍又一遍地響起,迫使她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看著醫院打來的電話,王詩玉不得不重新面對現實。她打起精神來到成主任辦公室的門外,掏出成主任交給她的協議書,看著上面那條“取消實習生王詩玉的實習資格,鑑於該實習生實習未滿,我院將拒絕為該實習生出具實習證明。”,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今天必須爭取一下!
王詩玉輕輕敲了一下門,聽到成主任的回應後走了進去。成主任看上去心情很好,甚至在她走進來的時候起身相應,這讓王詩玉放鬆許多。她正醞釀著如何開口,不料成主任先透漏出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詩玉,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穆雨的這件事情有了轉機,這件事真的是另有隱情啊!所以,關於那份處罰,你先交給我吧!”
事情有些突然,王詩玉首先想到,是馬文心說出了實情,可轉念一想,就算是馬文心說出了實情,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怎麼可能引起成主任的重視,更不要說這麼快就收回處理的結果!就在她揣測其中的緣由時,成主任接下來的話立刻讓她幡然醒悟:
“詩玉,冒昧地問一句,你和潘局長的兒子是朋友?”
“啊?哦,算是吧!”
“看來你們交情匪淺,不然潘洪怎麼會親自來找我?!”
“成主任,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根本沒有和潘洪提過這件事,更不知道他會來找您,我沒有打算藉助他來解決這件事。這次來,我是打算親口告訴您我發現的端倪,我相信醫院會秉公處理!”
“這是當然,不過詩玉,你應該把你的發現第一時間告訴我,這樣就不至於讓我在潘洪面前措手不及!”
王詩玉微微紅了臉:“這麼說,您都知道了?”
“差不多吧,現在就看許可言會不會承認。”
“如果她承認了,醫院會怎麼處理?她還能拿到實習證明嗎?”
“實習證明?哼,如果這件事確實屬實,那就不是換錯藥這麼簡單,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醫院絕不可能給這樣的實習生出具實習證明,連網開一面的機會都不會給她!”
走出辦公樓,王詩玉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一邊氣恨許可言算計自己,一邊又動了惻隱之心。當她路過住院部的時候,迎頭遇見身穿制服的潘洪與他身後的許可言,不由怔在原地。潘洪覆雜的目光在王詩玉身上停留幾秒,便立刻收回,昂首闊步地向辦公樓的方向走去。而許可言神色自若,甚至對王詩玉悠然一笑,隨著潘洪走進辦公樓。這一幕,讓原本打算離開的王詩玉暫時留了下來。
潘洪帶著許可言徑直來到成主任的辦公室,三個人分別落座,靜默了一會兒,潘洪才注視著許可言,正氣凜然地道:“關於外科這次事故,錄影顯示,事情發生之後,你去了外科,請問你去外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