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今天,那我豈不白白地等了一年!”
柳逢春略一沉吟,張目問道:“依你之見呢?”
逍遙客道:“你我各行其是,我絕不過問你的事。”
柳逢春欣然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逍遙客一字字鏗鏘有力地道:“有句話我要說清楚,如果我發覺你所說全為虛言,或且先一步我已弄明白我的身世,我是不會繼續遵守諾言的。”
柳逢春似乎有驚色,但又一縱即逝,打著哈哈道:“跛子繕不誇口,你兄妹二人的身世,除了兄弟我,恐怕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逍遙各手一擺道:“可以請了!”
柳逢春鐵柺一點地面,身形業已射出廟門,疾速美妙,無與倫比,只留下一陣陣嘿嘿獰笑的餘音在空間蕩洋。
玲姑娘幽幽地道:“浪子哥哥!你這決定太欠考慮了!”
逍遙客喟嘆一聲道:“有什麼辦法呢?如果他真是掌握著我們的身世之迷的話,這一點犧牲我想是值得的!”
玲姑娘也嘆道:“唉!這是你的看法,我卻認為其中有詐!”
逍遙客突然目光一亮,疾聲道:“對了!我們可以到寒雲莊主應該對他知之其詳,也許可以探出一些蛛絲馬跡,用以證柳逢春聽說的是虛是實。”
玲姑娘問道:“你同寒雲莊莊主有交往?”
逍遙客笑道:“非但有交往,還有交情哩!”
玲姑娘喃喃道:“聽話莊主是個女的,而且是個黑道人物,你會和她有交情?”
逍遙客色道:“正邪黑白不可憑傳聞下斷語,你見見那個人就知道了,來,咱們說去就去!”
話著,一拉玲姑娘手臂,雙雙縱出廟門,向東北方向奔去。
兩人奔行約摸一盞熱茶時侯,前途忽然傳來一陣撕殺之聲。
逍遙客放眼望去,前行一箭之地,兩條人影在月夜下兔起鸛落,正在那裡纏鬥不休。
兩人腳步一緊,瞬息來到現場。
逍遙客一拉玲姑娘,兩人隱於一方巨石之後,暗中觀戰。
這方巨石離兩人拼鬥之處不過十丈之遙,玲姑娘拉了逍遙客衣袖,低聲道:“你看是誰?”
逍遙客放眼一看,差一點叫出聲來。
原來一個是與他們分手不久的獨腳劍客柳逢春,另一個是避不見面的珊夫人——“陰煞女”!
現場還有一人旁觀,逍遙客細看之下,才知是須霞在為她師父掠陣。
柳逢春一根鐵杖使得如龍鳳飛舞,點水不漏!
珊夫人兩隻纖掌上下翻動,如雙蝶穿花,巧招連連,威勢迫人,世頗令人防不勝防!
兩人正是勢均力敵,棋逢對手?玲姑娘悄悄道:“我看姓柳的遲早要落敗!”
逍遙客低聲回道:”倒被你看準了,有守無功的戰法是有敗無勝的!”
可不是!柳逢春手裡的鐵柺杖雖然舞動得層層密密,滴水難侵,但卻沒有一招是進攻對方。
反觀珊夫人雙掌交錯,乘虛蹈隙,著著逼人,凌厲無匹,威猛絕倫。
果然,拼纏三十招後,驀聽珊夫人發一聲嬌叱,一掌竟然抬中柳逢春的鐵柺杖,只聽得“嗆啷”一聲,那鐵柺杖飛落五丈開外。
逍遙客暗暗驚異,想不到一個女人家的掌力竟有如此剛猛。
柳逢春突失柺杖,情勢急轉直下,珊夫人抓住機會一連攻出八掌,將柳逢春一連逼退十餘步之多!
正在危急萬分之際,突然一道亮光起自柳逢春身邊,象是一道閃電,又似一尾銀龍盤空而起。
原來柳逢春手裡突然多了——柄長劍,銀芒閃動,反將珊夫人逼退十餘步,眨眼之間,勝負倒置,主客易位。
只聽得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