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犯罪分子。你是刑偵隊大力培養的刑偵攝影,我不希望你過於接近嫌疑人,造成不必要的犧牲。”
“隊裡培養我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島上地勢狀況不明,需要更多的圖片以供參考。”
李隊思慮幾秒,說:“明天起,你和小何輪流跟隊拍攝。(。pnxs。 ;平南文學網)”
李隊宣佈散會。每個人都拿到了一份照片的彩色影印件。
回去的路上,何璨叮囑坐在他後座的遊梓萱:“今晚矇混過去了。明天可得打起精神來。要是李隊懷疑你和嫌疑人關係特殊,我們都要被問責。處分倒事小,但是這個案件我們肯定不能再插手,甚至逮捕了他後我們都不能接觸。你如果還想再見路等之一面,就千萬小心,不要露出馬腳。”
“好。”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遊梓萱答:“從照片入手,趕在刑偵隊前面找到線索。”
“我幫你。”何璨說。
遊梓萱搖搖頭說:“不用了。你不相信他無罪,我和你相反。我怕我的思路會被你影響。”
“梓萱,你懂什麼叫‘嫌疑人’嗎?‘嫌疑人’就是暫時沒有洗清嫌疑的人。就算他是我的舊友,客觀上也改變不了他是嫌犯的事實。”
“疑罪從無。法官審判定罪之前,任何嫌疑人都無罪。”
“我說不過你。從前也是,現在也是,你鐵了心要為路等之辯護。在你眼裡,路等之做什麼都是對的。就連他丟下你去泰國,幾年沒有訊息,還娶了老婆也是對的。你忘不了他,可我看他早就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了。”
身後沒了聲響。何璨緊張起來,輕呼:“梓萱?”
“我累了。”遊梓萱聲音輕柔卻如同刀割。
瞭解得越詳細,就越接近真相。
何璨把神情疲憊的遊梓萱送回房間。遊梓萱在床上躺了會兒,無法入睡,翻身下床,擰亮書桌上的檯燈。
六張a4紙,六張被放大的影象的每個細節都展示得十分清楚。最上面一張,便是月光中的瀑布。
那個涼風吹拂的夜晚,他的面容、他的氣息、他的聲音,從未遠去。
輕舞的螢火蟲,在回憶裡,比繁星更璀璨。
她拉開書桌的抽屜,彩色的編織手鍊靜靜地躺在雜物當中,時間讓它失去了色澤。她捏起手鍊,放在燈光下,光線透過絲線交錯的縫隙,令她暈眩。
她想念著送她手鍊的人,把記憶的絲絲縷縷,都細細密密地重新編織,那首英文詩迴盪在耳畔——
……
if ;you ;can ;force ;your ;heart ;and ;nerve ;and ;sinew
to ;serve ;your ;turn ;long ;after ;they ;are ;gone,
(如果人們早已離你而去,你仍能堅守陣地奮力前驅, ;)
and ;so ;hold ;on ;when ;there ;is ;nothing ;in ;you
except ;the ;will ;which ;says ;to ;them:”hold ;on”;
(身上已一無所有,唯存意志在高喊“頂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