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材火了吧,這時可千萬不要出現啊。”她怛心地想著,大腦已經完全地清醒。
又是一陣唏唏嗦嗦的聲音,從剛才發出的地方傳來,離她似乎只有幾米遠。
“沒錯,就是從那草叢裡發出來的。”艾米麗慢慢將放在頭邊的手微微地挪了一下,因為她幸喜地看到,在水袋的旁邊,放著那塊哥哥用來擦火的打火石。
她將手指張開,小心地鉤拿它,終於把那尖利無比如刀鋒般的火石,死死地抓在了手裡。將它橫執,並把手輕輕彎於頭頂之上。
又是一陣輕微地暈旋,她知道這是因為緊張和興奮。令她緊張的是:怕哥哥在此時突然回來,會遭迂到伏擊;興奮是因為她總算拿到了可以用來對付敵人的武器。
她將另一隻手也同樣抱於頭頂,使兩隻手臂在頭部形成大三角狀。一切彷彿都在這瞬息間停滯,時間如那斷了源頭的水一般駐留在了這一刻。
可能是艾米麗輕微的舉動驚觸了草叢中的那個危險的傢伙,只見它忽地抬起頭來,嘴裡吐出長長的信子,併發出嘶嘶的聲響。艾米麗藉著腳下即將瞑滅的碳火,看到草叢之上閃動著兩點��說墓飭粒�飭涼飫氳孛孀閿幸幻錐喔擼�罅礁�終脛貝倘說募》簦�萌絲戳嘶肷碇泵昂���
就這樣艾米麗和這團寒氣對持著,相抗著。時間越長她的心縮得越緊,終於在最後一絲碳火熄滅之後,那光亮朝著她慢慢地遊移過來,寒氣也一點點地向她逼近。
“快點來吧,你這個蠢貨,你靠得越近哥哥的危險就越小。”她這樣想著,內心反而變得坦然平靜起來。
只見那廝懶洋洋地游到她的身邊,在她的腰間停了下來。艾米麗緊緊將背貼住地面,心裡暗暗叫苦:“別這樣蠢豬,我的腰疼著呢。”似乎這廝能通人性,見地下無縫隙可鑽,果然離開艾米麗的腰間,朝她的頭部游來。
“嘿嘿,來了你一樣也要走開。”艾米麗悄悄地將手中的利石握得更緊。
她眼瞅著這廝到了自已的頭頂,猛得張開血盆大口,要將她呑噬,卻哪成想被頭頂上橫著的尖利石頭所刺,痛得它趕忙縮回頭去。
“嘻嘻,還是換個方位吧。”艾米麗心中竊笑,但任保持警備的狀態,不敢有絲毫的卸怠。
那廝兩次攻擊不成,似乎有些惱羞成怒,只見它兇狠地掉轉頭來,嘴裡不住地發出嘶嘶的鳴響,又朝著艾米麗的腳下呼呼地游去。
“來吧,愚蠢的傢伙,快把我給呑了吧。”艾米麗並直了雙腿,靜靜地看著那廝張開大口,頓時一股濃烈的腥臭撲面而來。
艾米麗極力地屏住呼吸,看見那廝先將自已的整個雙腳包住,然後把自已的腿一點一點的給呑了下去。那廝頭頂上巨大的棕黃色斑紋,如箭一般向她直飛過來,在那不斷向前的兩團光點的映照下,顯得無比的醜陋。
就在它呑嚥到艾米麗的腿彎處時,女孩猛地坐起身來,迅速地把手中的利石深深的插進了那廝的口裡,並順勢延著它嘴巴的邊緣狠狠地割了下去,一直劃到腳底板。但同時她自已也倒了下去,耗盡了最後的一絲氣力。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兩天後的一個明媚的早晨,她睜開眼,發現自已躺在一張舒軟的床上,哥哥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正微笑著凝視她。
“哥哥。”她輕輕地叫了一聲,動了一下,似乎想坐起身來,但全身虛弱無力。
“快別動,當心掙裂傷口。”汗巴烏託輕輕地將她按住。
“這是哪兒啊,我這是怎麼了?”她感覺到頭上和腿腳都被什麼東西給包裹住了。渾身疼痛地不能動彈。
“你已經安全到了查家部落。你受傷了,女英雄。”汗巴烏託無比疼惜地看著她,他的話使艾米麗的記憶如閘門一樣被慢慢地開啟,想起她最初是和哥哥在峽谷的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