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動怒。
血劍宗宗主鼓起勇氣,抬頭望向這位高大道士,而對方也恰巧在審視著他。
“不是說有要事嗎?”臉上並無不耐之色,神色平靜,語氣淡然地問道。
血劍宗宗主這才想起自己是幹什麼來的,連忙說道:“在下的兒子慘遭奸人毒手,小人能力有限,不得不來向前輩求助。”
高大道士聽到這兒,臉上的神色又開始不高興起來:“你意思就是,讓我幫你兒子報仇?”
“你看這樣如何,我現在送你去和你兒子團聚。”
血劍宗宗主連忙擺手:“這趟前來麻煩前輩,是因為兇手是‘天外人’!”
血劍宗宗主嚥了口唾沫。
這是小道士吩咐他的話語。
說這樣,是絕對能請到他師叔出山的。
“天外人?”高大道士微微眯起眼睛:“大夏?”
這根本不是什麼新鮮的詞。
大夏在蓬萊境內,光是已經被發現在冊的暗哨據點,就有八處之多,加上藏得隱晦的,這個數量估計還得翻上一倍。
老實說,聽到這個名字,高大道士就已經沒什麼興趣了。
但出於身上的責任,他還是隨口問道:“知道名字嗎?”
“秋傅春!”
血劍宗宗主自然是打聽好了。
他也不會忘記,當時那一巴掌的力度,距離奪走他的性命,可就在須臾之間。
高大道士本已慵懶的眼神驟然凌厲起來!
“那隻泥鰍,還敢回來?”
,!
一位金丹入了‘凡間’,對於高大道士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但“大夏”所代表的意義,卻截然不同。
他們的降臨必然醞釀某種圖謀。
高大道士轉過身,抬起腳朝著小院裡走回去,眉眼微垂,對還跪在地上的血劍宗宗主說道:“進來說話吧。”
在簡陋的小屋內,血劍宗宗主戰戰兢兢地坐在高大道士的對面,小道士為他沏了茶,但他一口未敢品嚐。
高大道士靜靜地聽著血劍宗宗主的敘述,臉上無甚表情,內心卻已波瀾四起。
“凍結整個青杭的霜雪?此話當真?”
高大道士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敲打著血劍宗宗主的心絃。
血劍宗宗主連忙點頭,眼中滿是憤恨與無奈:“他們的手段極其恐怖!”
高大道士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的邊緣,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他其實有些想問,就憑人家表現出來的實力,為什麼沒有讓你全家整整齊齊,還能來這裡報信?
“此事透著幾分詭異。”
高大道士心中暗想,對方的目標或許並不簡單,甚至可能直指自己。
“此事我自有計較。”
大夏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忘塵道觀的存在?
還敢如此大張旗鼓的鬧出動靜。
顯然是有問題的。
擺在眼前的極有可能就是一個圈套,有人正等著自己入甕。
“呵,這些人不會以為自己能算記得了我吧?”
血劍宗宗主誠惶誠恐:“那小老兒我……?”
高大道士看不出喜怒:“這事,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這片土地,輪不到大夏的人撒野。”
“謝謝前輩,謝謝前輩!”
血劍宗宗主感恩戴德的離開了。
直到遠離了忘塵道觀的範圍,他後腦皮肉下的血管一陣古怪的蠕動。
臉上也是露出森然的笑意:“人類啊,還是如此熱衷於內鬥~桀桀桀……”
:()妹妹裝備白絲卡牌,我成了制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