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執卡者試煉依舊如火如荼的展開。 相對於昨日肩肘摩擦的盛況,今日觀眾人數上要稍微緩和一些。 六成的學生被淘汰後,雖不影響他們後續觀看,但他們那些助威的家長大部分都得去為生計而奔波。 他們早已被歲月磨平稜角,請假為自己孩子助威已經是力所能及的極限,哪有功夫去管接下來發展如何? 至於剩下的學生…… 又是神遊天外,等待評委席上那昏昏欲睡的‘我簡單說兩句’結束。 臨近九點半,蘇沐雪一臉不耐搶過話筒無情打斷:“差不多得了,我宣佈,執卡者試煉複賽,開始!” 賽場上頓時譁然聲一片。 “豁?這是誰啊,這麼狂,敢搶我校長的話筒。” “看起來年齡似乎還沒有我大啊……” “你們知道她坐在居中的位置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 “她不管是地位,還是實力可能都比咱們校長強。” “不是吧?開什麼玩笑,我是不信的,她才多大,要我說頂多就是有個好爹。” 張茹也如眾人一般,神色複雜的看著蘇沐雪。 她也是上京人,人們口中的‘京爺’。 更是蘇沐雪的同學,甚至她們兩人被合併稱為‘雙子星’。 唯有她自己知曉,自己與蘇沐雪之間的差距。 去年那一敗,蝕透她的自傲,光鮮外表下只剩易碎的空殼。 “被我擊敗者,我從不視為對手,我給你時間追趕,直至遙不可見。” 她明明一路奔逐,明明咫尺之遙卻始終不及。 來到小城市中驕倨睥睨,不過為掩飾蘇沐雪光芒下斑斑黯蝕的自己。 她害怕了,她害怕自己下一次會輸的更加狼狽。 她選擇江夏這三線偏遠城市,她選擇暫避對方的鋒芒。 可誰想到一年後再次相遇…… 她在臺下,她在臺上。 她不是什麼與蘇沐雪齊名的‘雙子星’。 她只是被淹沒在茫茫星海中的腐朽熒光。 “A賽場6號區,第一場比賽【A-1-30張茹】VS【A-17-3號柳鳶】!” “A賽場6號區,第一場比賽【A-1-30張茹】VS【A-17-3號柳鳶】!” “請【A-1-30張茹】選手60秒內立刻就位,否則視為放棄比賽。” 多次嘹亮的播報後,張茹這才從張emo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張茹望向臺上正四處張望的無知少女。 她突然想開了。 或許人比人是永遠比不完的,她也不可能是夏國年輕一輩天賦最好的,何必庸人自擾? 至少,比絕大多數人要強那不是足夠了? 現在,輪到她登上屬於她的舞臺了! 她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向決鬥場的右側。 在萬眾矚目下,她從容不迫。 她的名字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激動的歡呼聲。 而負責一場比賽的裁判更是非常的識趣的將一副白色金屬輪盤打造的物件交到她手中。 這一舉動更是將歡呼的熱潮推向制高點! A賽區的鏡頭幾乎全部匯焦在她身上。 “不是吧,第一場就要用上新裝置?說來也奇怪,昨天的戰鬥都沒見到有人使用新裝置。” “傻了吧,說著隨機抽籤,但怎麼可能第一輪讓兩名的五星的選手撞上?碾壓局自然用不上新裝置。” “那你意思是,這一場就不是碾壓局咯?” “我可沒這麼說,我聽說右手邊那個叫張茹的女人是外地人,臉都不要了來江夏欺負我們小地方的人,我真不覺得她會輸。” …… 給張茹遞上金屬輪盤後,裁判猶豫了片刻,還是拿出另外一副,遞給柳鳶。 這行為惹來張茹的譏笑:“她有五星卡麼,就給她決鬥輪盤。” 柳鳶完全沒有聽懂張茹言語中的嘲諷,她認真的點了點小腦袋:“我有的。” 兩人的互動被鏡頭很好的捕捉,甚至聲音也還原在投影屏的大銀幕上。 “豁?那麼一小隻竟有五星卡?我還以為她是安排給張茹的炮灰呢,難道是上面也看不慣張茹,派出來扼殺她的高手?” “她是我們江夏人麼?沒準是狗咬狗呢。” “肯定是的啊,不是誰都和張茹一樣臉都不要,來小地方欺負人。” “小小的也很可愛。” “別整天小地方小地方,難道你們不是江夏人?出身貧寒